但谢斯止只是看一眼,就垂下了眼。
如同目睹了不能直视的罪恶,被烫到了眼球。
他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浓烟呛鼻,佣人已经提着鞭子站在了那里。
他走得很慢,像是故事里行走在刀尖上的人鱼,凭空里,有一只利刃剜着他的双足,痛感向上遍及全身,让他喘不过气。
每接近女孩一步,那痛感就愈发强烈。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鸢叫住他:“谢斯止。”
他脚步顿住,眼眸垂得很低,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面对自己的劣行。
沉默了几秒后,他才抬起头。
缓缓弯唇,朝她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虽然有一点糟糕,但还是希望,这个夜晚没有让你感到糟糕透顶。”
“许鸢。”
他盯着手腕上那串她送的沉香珠,嗓音低哑,“生日快乐。”
第23章
庄园的大火最终被扑灭了,留下一片烧焦的狼藉。
那夜过后,许鸢再没见过谢斯止,他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佣人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她不会傻到去问谢盈朝,只好去问谢铎。
弗拉克斯曼学院的冬樱开了,和开学日那天一样温柔静美,林间小路被染成了粉红色,很适合谈情说爱。
谢铎正在和美女打情骂俏,冷不防被许鸢搅和了,他吻了吻女孩的手背:“失陪一会儿。”
送走女孩,他无奈地看着许鸢:“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许鸢做不了任何事,她只是想知道而已。
谢铎:“他去N国了。”
许鸢一愣:“N国这些年在战乱,他去那里做什么?”
“你不会认为,谢盈朝是放他去度假的吧?”
谢铎笑了,“尤其是,在谢斯止亲口承认,他知道自己母亲当年的死因之后,想想看,谢盈朝会愿意留一个恨着自己的弟弟在身边吗?”
许鸢还是不懂,财阀家族的争斗对她而言还是太深的水。
谢铎好脾气地解释:“你知道谢斯止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许鸢:“听说过一点。”
谢斯止说,她是死在了谢盈朝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