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把两个人分开绑在树上,再次堵上了嘴,先来到那个看门人身边矮下身形道:“怎么样老哥?这趟刘家河找到俺齐家人了?”
本已惊惧非常的门房,听着眼前年轻人的戏谑,不禁从脊梁沟涌出一股极寒,怪不得家里的王老爷吓成了那样,这年轻人比他们说的还厉害的多,王家这边的行动都在人家的盘算之中,看来王家祸事不小!
想到这里忙镇定心神央求道:“少掌柜饶命!
你有啥吩咐,俺、俺照着做,求您放过王家这遭!”
“那就先说说你王家和老石梁胡子的关联?”
说着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俺叫王三,是王家的远亲,早年跟着王家老爷跑垛【收采山货的马队】,这辽东山里大大小小的绺子是避不过的,那时候就认得老石梁的大当家老石头了。
十年前,王老爷在这通远堡定了下来,家业大了也就不再进山赶垛了,可胡子下山采办有时还来家里打间落脚,想过安生日子,这胡子是惹不得的。
前些日子,老石梁的四当家和一个女人到了王家,说是看上了刘家河齐皮匠家的姑娘,让王家帮着设个局儿……”
这王三显然是见过些世面,知道秦虎不是个好相与的,便竹筒倒豆子的讲了下去。
秦虎听他说清了绑红儿上山的事情,便又问道:“这辽东山里的绺子你可熟悉?”
“熟!
绺子的规矩、地盘俺倒是熟,只是十来年不进山了。
谁愿跟这些没定准儿的混人打交道?沾上一身臭,惹又惹不起!”
秦虎缓缓点了点头,又道:“要我放过你俩和王家也不是不可,但下面我问你的,你要有一句不实,王家就是灭门之祸。”
盯着王三点了头,秦虎问道:“现在王家来了多少胡子?为啥他们不去刘家河?现下还在王家吗?住在什么地方?”
秦虎这一问,王三的冷汗刷拉一下就冒了出来,可又不敢不回,“一共来了三个,两男一女,那女的做主。
看样子他们是不敢往刘家河,才逼着我家老爷派人去的,现在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想必还不会走,应该是住在家里的,每次外面来人都住二进院子南厢的。
求求少掌柜,您千万别带着兵去抄家,俺回去跟我家老爷说,你要啥?俺王家有的都好商量。”
王三在王家显然是个有身份地位的,知道躲不过这一劫,这时倒是冷静下来。
秦虎堵上王三的嘴,默默地在林地里走了两圈,来到红儿身边拿出包袱里的纸笔,然后拎着马灯回到了另一个家伙身边。
一边低声讯问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秦虎又回到了王三这里,拿出纸笔问道:“王家的院子是什么样子的?里外都住着些什么人?你现在给我细细地说说。”
这次秦虎问的格外详尽,两边跑来跑去地核对几次才停下来,此刻他是定下了主意要夜探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