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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愣:“软红堂?”
“是啊,那秋娘虽然被判了通奸罪,但刚一下堂就被候爷府的人给带走了,根本不曾入过监牢。”
“什么?!”
这回不是展昭发话,而是金虔惊讶出声叫道。
那狱卒以为金虔不信,急忙又接口道:“这、这位小英雄,小人绝对没有骗您,那秋娘模样长得十分标志,想必是被那安乐侯爷看上了,向知府大人说情,将她带走也未有可能。”
金虔将目光瞥向展昭,只见展昭双目隐含怒气,一双黑眸隐隐发亮,顿时心头凉了半截,心道:乖乖,这次麻烦可大了,本以为不过是到府衙监牢走一遭就罢了,如今看来,八成又要去那个什么“软红堂”
夜游了……
“那软红堂在地处城内何处?”
“在西南城郊。”
展昭略略颔首,随即猛然抬头,飞指一点,狱卒应声倒地,随后,便转头对金虔命令道:“金捕快,我等就到那“软红堂”
一探。”
啧啧……果然……
——
“软红堂”
,顾名思义,软禁红妆之所,虽然地处城郊,却是碧瓦朱楹,摩云高阁,比那豪门大院还要气派几分,略微走近,便能嗅到其中泄出的浓郁胭脂香气,扑鼻呛人。
金虔站在那“软红堂”
高墙之外,心里暗暗咂舌:啧啧,果然是老庞家的独子,财大气粗,连包养情妇的地方都建得如此阔气。
再看那展昭,身形直立,夜风缓缓吹拂,不过是轻撩衣角,却如同暴风前骤,冷森骇人。
展昭刚入陈州境内,虽未见那张颂德所说之惨况,但见这陈州府内,百姓生活也并不十分富足,但此时见这“软红堂”
,却是极尽奢华,糜金味重,不由怒火攻心,拳指紧握,足下发力,身子凭空直升而起,如猫儿一般,悄然落于院内屋瓦之上。
刚想入院,展昭却突觉不对,一直跟在身后的金虔不见了踪影,展昭急忙回头察看,只见那金虔还独自立在院外地面之上,正低头不知撕扯什么。
展昭正想出声提醒,却见那金虔从下摆撕下两截衣襟,跃上了屋顶,几步走到展昭身侧,将一块衣襟递给展昭。
展昭接过衣襟,直直看着金虔,剑眉微沉。
金虔见到展昭望着自己,顿时无奈,心道:这猫儿是在公门待傻了吗?如今咱到这“软红堂”
做夜袭的勾当,摆明了就是来找当朝大国舅的晦气,这猫儿样貌令人过目不忘,万一失手,岂不是连累咱这个现代人,还不赶紧蒙个面,修饰一下,免得以后被人抓住把柄——啧,难道这猫儿只会抓贼,不会扮贼,罢了,咱就好心给猫儿做个榜样。
只见金虔手中衣襟紧紧系到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珠,又四下望了望,才压低声音道:“展大人,如此蒙面,定然万无一失。”
展昭手里捏着衣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想这南侠展昭,自少成名于江湖,如何能不知晓夜探别府,理应蒙面以饰身份的道理。
只是他刚才在这屋顶巡视院内一番,并未发现重兵把守,也未曾发觉有武艺高强之人,以自己和金虔的轻功造诣,必然能全身而退,可如今看这小捕快的表情,似乎是以为自己不明江湖常理,有心提醒之意。
再看那金虔,一双眼眸灼灼发亮,直直瞪着自己脸面,恨不得拔一层皮下来。
展昭顿时无奈,只得将脸面蒙上,才纵身跃入院内。
金虔这才安心,随后跟下。
两人身如掠影,不多时就在院内转了一个来回。
但这“软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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