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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点了点头道:“金小兄弟,你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金虔听言,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自己的女性身份还没露馅——慢着,以公孙先生的医术,诊脉的功夫应该不差,为何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性别?
金虔觉得纳闷非常,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妙预感,趁公孙先生回身取药之际,赶忙伸手帮自己号脉,可刚刚抬手,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自己的手上层层叠叠、厚厚实实包裹着圈圈绷带,只露出几个手指尖,那绷带上还系着两个硕大的蝴蝶结,不伦不类,甚为好笑。
公孙先生端药回身一看,见金虔正瞅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发呆,笑道:“是秦香莲的那双儿女,见金小兄弟昏迷,非要陪在床边不可,最后还是展护卫想了个主意,让两个孩童在小兄弟手上系上蝴蝶结作为祈愿,这一对娃儿才肯离开。”
金虔苦笑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心道:这两个小鬼,虽然心意可嘉,但也不必把咱这个“神仙哥哥”
COS成木乃伊吧。
“公孙先生,那几名刺客可曾抓住?”
金虔递回药碗,问道。
“已经押在大牢。”
金虔顿感安心不少,又问道:“那几个人可说出是谁指使他们?”
公孙先生点点头道:“已然招了,是驸马府的一名管家指使。”
金虔立刻脑袋伸前,急忙道:“既然如此,那陈世美可曾被逮捕归案?”
公孙先生一愣:“逮捕归案?”
金虔顿了顿,知道自己不自觉溜出了现代用词,赶忙换了词汇:“我是说,那个陈世美有没有被抓回来?”
公孙先生这才明白,摇了摇头。
“没有?为什么?”
要不是自己的双手现在像两个粽子,金虔真想揪住公孙先生的领子,其实金虔更想揪陈世美的领子。
公孙先生缓缓起身,将药碗放回圆桌,转身负手,背对金虔道:“包大人也有苦衷。”
金虔一看,顿感无奈万分,心里突然想到项少龙的感慨致辞,不禁感同身受。
真是不明白这些古人,说两句话,就要背手、叹气、看月亮,可问题是,现在大白天的,哪里有月亮可看?看来这公孙先生果然并非常人,青天白日的,也能培养出明月晚风的气氛。
挤了挤眉毛,金虔问道:“是何苦衷?”
公孙先生轻轻摇头道:“与那几名刺客接头之人是驸马府的管家,并非驸马爷本人,尽管这个管家如今已经被押大牢,却矢口否认此事与驸马有所牵连,正是令人头痛啊。”
金虔听罢,心中有数。
这个陈世美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凡事自己从不出面,到时事发,一推二五六,自己干干净净。
到底是金榜题名的状元爷,智商少说也有一百四。
心思转了几转,金虔突然脑中灯泡一亮,道:“公孙先生,那蔡州知府一直想方设法要将秦香莲杀死,恐怕背后和陈世美有所勾结,我们何不从这里下手?”
公孙先生一听,忽地一下转过身,面带惊喜道:“金小兄弟果然心思敏捷,包大人也想到此点,已经派展护卫和张龙、赵虎前去捉拿蔡州知府徐天麟。”
金虔听言,顿觉心中开朗不少,可又觉有不妥之处,细细回想刚才公孙先生之语,猛然大惊,高声道:“公孙先生,你的意思是展昭、不……那个展大人又出门了?!”
公孙先生先是一愣,后又了然笑道:“小兄弟不必担心,自昨晚过后,包大人已经下令将你和秦香莲母子转入夫子院的厢房,此处地处后衙,比起寅宾院,守卫森严,那些刺客必然无法到达此处,小兄弟尽可安心住下。”
金虔一听,大吐一口气,一颗心总算安安稳稳的放回肚子里。
再打量室内,果然比之前的屋子殷实几分,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
公孙先生又笑道:“小兄弟,既然你已无大碍,在下还要去看看秦香莲母子,恕不能多陪,告辞。”
金虔摇了摇手上的粽子,算是谢过,可心思一转,又急忙叫住门口的公孙先生,问道:“公孙先生,不知先生手头有没有毒粉、迷药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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