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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道:
“大人,草民何尝不想,只是草民无法进得地府啊!”
展昭不由惊异,又问道:“为何会如此?”
那鬼又哭道:“只因草民被人杀害,一身血肉又被烧成乌盆,一缕冤魂被封其中,不得解脱,下不得地府、上不得天庭,如何去阎罗殿告状?”
展昭听言,不由大怒,高声道:“竟有如此之事,你速将前情后果,细细道来。”
那鬼立刻面露欣喜,叩头道谢,才开口娓娓道来:
“草民姓刘名世昌,在东都外城居住。
家有一妻一子,本是缎行生理。
只因乘驴回家,行李沉重,那日天晚,在一烧陶兄弟家借宿。
不料他兄弟好狠,将草民杀害,谋了资财,又将草民血肉和泥焚化烧成此乌盆。
如今草民被封在这乌盆之中,抛却妻子,不能见面。
只求各位大人能替草民在包大人前伸明此冤,报仇雪恨,就是冤魂在九泉之下,也感恩不尽。”
众人听罢,顿生怜悯之心,口中唏嘘不已。
展昭沉吟片刻,蹙眉道:“刘世昌,若你所说属实,包大人明察秋毫,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刘世昌一听,又是一阵叩头,高声呼谢。
展昭点点头,又转身对金虔和郑小柳说道:“你二人待明日天明,就立刻携此乌盆,到大门之外替他鸣鼓申冤。”
郑小柳立刻回道:“属下遵命!”
金虔却心道不妙:开玩笑,这岂不是说今天咱要和一只鬼同睡一宿?这也太刺激了吧?明天还要替他申冤?有没有搞错,那开封府大堂是何等地方,那守门的门神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只鬼怎么可能进得去?到时候那乌盆要是突然哑了,老包一冒火,咱这屁股岂不是要无端端挨板子,不成、不成,此等蠢事咱堂堂现代人怎可为之?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对展昭说道:“展大人,此举不妥。”
展昭正欲转身离去,听到金虔之言,不禁一愣,问道:“金虔何出此言?”
金虔赶忙拱手道:“展大人,这刘世昌乃是留在世上的冤魂,大堂乃是官府重地,想必阳气甚重,恐怕这鬼魂进不去。”
说罢,金虔赶紧观察展昭的脸色,心道:不知道这从电视剧上照搬的台词管不管用?
但见那展昭微微沉眉,思量了片刻,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那依你之见,这乌盆又该如何鸣冤?”
金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道:“不如趁夜带乌盆到花厅向包大人鸣冤如何?”
展昭摇头道:“此时夜深,大人恐怕已经就寝,此时打扰……”
“展大人此言差矣。”
金虔急忙补言道:“这乌盆奇冤,鸣冤之人乃是鬼魂,必然要趁夜审案,此时夜深人静,正是审案良时。”
心里却道:我的娘唉,要是推到明天,咱和这鬼魂相处一夜,就算不减寿几年,恐怕也会落下头疼脑热的后遗症,还是赶紧送到老包那里保险,反正老包正气凛然,对抗一两个小小冤魂自然不在话下。
展昭一听,不禁有些诧异,心道:这金虔虽然行事乖张,思虑之事倒是十分周全。
不由暗暗点头,道:“金虔所说也有几分道理。
那就劳烦两位将送此乌盆到花厅门口稍后片刻,展某暂先回房,其后就去请大人。”
金虔一听,心中不免纳闷,心道:今天这猫儿是吃错药了还是补错钙了?怎么如此婆妈,动不动就要回房,难不成去见包大人还要先回房贴个面膜、补个妆?
想到这,金虔不由脱口问道:“不知展大人为何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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