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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捱得了。”
虽然燃了三只燎炉他依然觉得冷,却也只是回绝了夙夜,他这身体他比谁都清楚,想了些什么,而后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这才抬眼望着夙夜,“不过经过王妃这么一整,想是这个冬日不会再有人往我身边塞人了。”
思及那双漆黑却又清泠的迷人眸子,冷澈淡淡的双眸突然变得深邃起来,语气偏冷道:“可曾查到了严无离何许人也?”
“回爷,只查到他是王妃的心上人,其余的,还未查到,可瞧王妃对他的态度,却又不像是心上人,倒像是陌路人。”
在说到严无离的时候,夙夜的眼里尽是厌恶与防备,“爷,不可让这等人再靠近王妃,总归会牵累了爷的名声。”
“名声本是身外物,我从不在乎。”
冷澈微微眯起双眸,夙夜立即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再继续查,必查出严无离究竟是谁的人。”
定是他们其中谁的人,否则,绝无人会算计他。
“是,夙夜遵命。”
“若是无事,便到前院去罢。”
冷澈重新执笔,垂下了眼睑。
“爷,现下是深冬,整个大陆都处在窝冬之际,边关暂无战事,国内也暂无事,爷不必亲自理这些事,王上今年也到了二一加冠之年,爷您还是让王上自个儿理这些琐事罢,您的身体在冬日……”
夙夜本不想多话,可是看到冷澈苍白的面容,还是忍不住劝道,却不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冷澈打断。
“退下!”
冷澈没有抬头,声音也不大,却是威严十足,夙夜心下叹了一口气,行了退礼,便带上门退下了。
冷澈看着面前宣纸上因方才手一颤而从笔尖低落而下的墨滴在慢慢晕开,便将已然书写了大半的宣纸抓起,在手心揉了揉,往身旁的燎炉投去,而后又重新展开一张干净的宣纸,重新落笔。
这天下,没有人真正了解他,从前没有,如今没有,将来,定也没有。
另一处,正是一室旖旎时。
薄纱帐,香缭绕,缠绵呻吟声此起彼伏,透过薄纱帐,隐约能瞧见床榻上的两人正在挥汗耕耘,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娇喘听得在纱帐外等待的严无离血脉贲张,却要强装镇定,留下难,却也离开不得。
忽听得纱帐后的男子一声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的低吼,女子媚得软透骨的喘叫,帐子后平息了那让人受不住的欢爱声,而帐子前的严无离紧绷的心却没有因此舒张,反倒拧得更紧。
“来人。”
帐子后传来男子略带磁性的声音,却是冰凉生冷的,继而传来男子下床穿衣的声响。
“爷……”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接着传来。
男子的声音放落,便有两名黑衣小厮从屋外走了进来,垂首站在纱帐前等着男子的下一句命令。
“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享用了。”
男子说罢,不看身后女子瞬间惨白的脸色,不可置信眼神,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爷……!”
女子伸手想要拉住男子,却只碰到了男子的衣袖。
她怎么能够相信,前一刻还赞美她的身躯是如何美妙的男子,这一刻就把她送人!
?而两名小厮则是满脸开心,立刻掀开纱帐将一丝不挂的娇媚女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爷!
小女子求求您!
小女子不求留在爷身边,只求爷能让小女子离开!”
女子在看到一脸猥琐的小厮时,心神俱碎,哭喊着连跪带爬地向男子爬去,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被多少人看了去。
“赶紧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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