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张口。
“3！”
双手抓紧手中的枪，冷小野猛地将枪口一移，对准他的手臂扣下扳机。
嗒！
一声轻响，击弹锤轻轻地击在枪身上，却并没有子弹射出。
冷小野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枪，这才注意到，枪身上跟本没有子弹夹，怪不得，觉得这枪得重量有点不对。
只是刚才太过慌乱，她跟本没有意思到他什么时候取走了弹夹。
“你……真得要杀我？”
皇甫耀阳从她的手枪上抬起脸，蓝眸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没错，我就是要杀你，我就是要你死！”
她又怒又气，觉得自己被他捉弄了。
亏得她还怕真得打死他，将枪口对准他的胳膊，这个混蛋竟然拿走了弹夹。
抬起空枪，她抬手对准他的眉心，用力地扣着扳机。
嗒嗒嗒……
击弹锤每空击一次，皇甫耀阳的心就皱紧一分。
直到，她气怒地将枪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也是紧紧地皱成一团。
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心中说不出来的痛苦难受。
他快要疯了。
本能地抬臂，抓住她挥出来的手掌。
无法发泻，他只是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唇就凑过来，咬她。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想杀他的后果都只有一个，可是她……
哪怕她是真得向他开枪，他还是舍不得，只是用这种方式，宣泄着那种压抑得他快要崩溃的情绪。
……
……
直到，最后一刻。
他喘息着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小野，你是我的，永远也别想逃掉！”
她也是几乎要筋疲力尽，手臂被他抓着也是无力动弹，看着男人在她眼前的肩膀，她张齿，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地咬过去。
嘭！
飞机突然剧烈一震，然后就向着一侧倾斜，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向侧旁滑去。
主操作台上，红灯闪烁，然后就急促地嗡鸣起来。
冷小野松开口中他的肩膀，扬唇，冷笑。
“皇甫耀阳，看来，想要你死的不仅仅是我！”
那声音，明显是直升机出故障的声音。
之前带她参观的时候，皇甫耀阳向她说过，游轮上所有装置都是全新的，直升机当然也包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