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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年放下敲门的手,心道:这臭脾气。
苏格再次被吵醒,还是因为敲门声,她听到外面说什么“起没起床,早餐”
之类的,顿时脾气又上来了,“噌”
的一下跳下床,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准备去告诉孟斯年她连中午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结果她快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醒了大半——外面的说话声,是女人的声音。
而就在她一停一顿之时,门口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压下了门把手,轻轻地推开了门,面带笑容的美丽妇人柔声道:“斯年,我和澜姗给你熬了粥,听她说你昨天喝……”
苏格的眼睛彻底睁开了,看着门口和孟斯年有四分像的女士,她的困意瞬间全无。
这是孟斯年的妈妈无疑了,还有孟妈身后同样惊诧地瞪着大眼睛的魏澜姗,三个人,三双眼睛,全部瞪得滴溜圆,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随即,外面响起了开门声,门口的两个女人同时扭头看去,孟斯年手里拎着两个纸袋,看起来是早餐。
他低头准备换鞋,见到地上的两双高跟鞋,忙诧异地抬头,他看清走廊的两人后,更诧异了。
不过他倒是镇定,将纸袋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过去,见到开着的主卧门,他立刻明白两个女人神色复杂甚至有些微怒气的缘由。
孟斯年手里拿着大衣,歪头看向门内,漆黑的双眸突然不由自主地闪了闪,他本以为苏格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正鼓着腮帮红着脸颊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
他昨晚如何脑补,也没能脑补出这么香艳的画面。
苏格披散着头发,睁大双眼,上身松松垮垮地穿了件他的白衬衫,下身……光者一双细白的腿,踩在地板上的白嫩脚丫似乎是因为冷或者是害羞,微微蜷缩着。
孟斯年转身站到门口,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妈,你怎么来了?”
苏格朝他身后躲了躲,完全避开了她们不太友好的打量的目光。
孟夫人收回冷厉的视线,对孟斯年淡淡地说:“听澜姗说你昨天喝了酒,怕你胃疼给你送点粥过来。”
孟夫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躲在孟斯年身后的苏格,听不出她的丝毫情绪,孟斯年说:“去客厅坐着吧。”
同样,也听不出情绪。
孟家的人,都这样吗?祖传的不动声色。
孟夫人和魏澜姗抬脚离开。
孟斯年回身关门时,看了眼苏格,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觉得稀奇,然后,他嘴角一挑,突然笑了。
笑得痞里痞气,像是恶作剧后的熊孩子。
门被他关上,苏格又站了一会儿,突然跑向床的方向,一下钻进了被窝,恼得在被窝里滚了又滚,心道:那是孟斯年的妈啊!
互相的第一印象,“惊悚”
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
孟夫人和魏澜姗坐在沙发上,前者面无表情,后者冷着脸忍怒。
魏澜姗精修的贴着闪钻的指甲中死死地捏着身上的紧身裙,她记得那个女孩,昨天跟着孟斯年回家,被孟斯年警告不要招惹他的那个女孩,下楼时见到她在保安室,还觉得这小女孩太不知分寸。
可谁知,不过几个小时,她就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孟斯年的卧室里身上穿着孟斯年的衬衫,皱巴巴的……
捏着裙子的手指,开始泛白了。
孟斯年不是随便的人,在他成名之初,健名之时,不知有多少女粉丝疯狂崇拜他、迷恋他,不是没有人在他的住宅小区蹲点、在公司楼下围追堵截的,但,从没有人能让他多看一眼。
“里面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孟夫人问出了魏澜姗就要脱口而出的问题。
“朋友。”
孟斯年没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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