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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傅二叔想怒又不敢怒。
傅春锦继续道:“我既然答应了大人监管工人加固堤坝,若不知道工人姓名户籍,到时候谁偷工减料我都记不住名字,如何向大人交代?”
柳言之看傅二叔要怒了,当下道:“傅小姐言之有理,此事便全权交给傅小姐负责吧。”
傅春锦笑道:“多谢大人。”
“不必客气。”
柳言之含笑说完,端了汤药起来,慢慢舀起一勺喝下。
傅春锦看了一眼柳言之晾着的膝盖,上面虽然已经一片青紫,却没有上夹板保护,足见是没有伤及筋骨的。
柳言之以为她是担心他,便笑道:“大夫说,没有伤筋动骨,休养几日便好。”
话虽如此说,可心里却极是高兴。
傅春锦趁机道:“既然如此,我便不耽误大人休养了。”
“傅小姐。”
柳言之忽然唤住了傅春锦,“听说昨晚陈姑娘离家出走了?”
“连大人都知道了?”
傅春锦皱眉道:“说她几句,便与我耍性子,跟我家冬青一样离家出走,今早才被人送回来。”
柳言之关心问道:“陈姑娘一切安好吧?”
傅春锦心头一惊,没想到柳言之的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跑去郊外不熟地形,踩到了猎户设下的捕兽夹,唉,自作自受。”
傅春锦淡淡说完,叹了一声,“不说也罢。”
柳言之目光沉下,“这可不是小伤。”
柳言之看向阿肆,“阿肆,送瓶伤药过去。”
阿肆先是一愕,当即恍过神来,点头道:“哎!”
“大人这是……”
傅春锦故作不解。
柳言之笑笑,“这药功效甚好,用法需要阿肆仔细讲过,只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还请傅小姐莫要嫌弃。”
傅春锦感激一拜,“我代喜丫谢过大人。”
看来,应付柳言之并不容易。
傅春锦悄悄打量着这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县令,忽然意识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似乎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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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