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是他的?是他的吗?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还要离开并隐瞒他如此之久,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负责任,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留恋吗?步若痕,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风行歌静坐着清更着自己的思绪。
这样的一天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
终于说出来,心里积压了长久的痛苦一下子就飞离了胸腔,有一所前未有的解脱和轻松。
可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折磨和痛苦,像是一把刀在一在身体上一寸一寸的切割着,犹如凌迟之痛。
步若痕睡在床上毫无沉睡之意,在漆黑的夜里睁着水眸看着落在窗的方向,今夜的月亮很圆,明亮的月光竟然穿透了厚重的落地窗帘在室内投下一层淡淡的光泽,轻柔如纱,朦胧如雾,看似花却非花。
正如现在她和风行歌的关系,缥缈虚幻,而且脆弱如纸,想越是起伸手抓住越是扑个空,就算抓在手里了也是一把纸尘,七零八落。
步若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抚上肚子轻轻抚摸,感叹良多,却又说不出话来,所有的痛苦都深藏在心里堆积成山,直到压在她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一个人影渐行至步若痕的床前直直站立良久不作声,而步若痕侧身而卧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没有感觉到来人。
黑暗里风行歌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茶褐色的双眸像是两渊深潭,幽暗而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思是什么。
只能感觉到他一身风雪飘洒,像是十二月的寒风冷冽彻骨。
“步若痕,你睡着了吗?”
寂静的黑夜里他幽幽开口。
这样华丽性感的声线却让步若痕僵硬了背脊,冰冻了思绪。
为什么他总是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的房间?他不知道深夜里的人是最为放松的,也是最为软弱的。
“你不出声我也知道你没有睡着。
今天律说出了那样的话我不相信你还能睡得着。”
风行歌似乎很自信,可以想像他的黑暗里扬起好看的唇角,“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想的?会不会相信律说的话?”
步若痕转过身来坐靠要床头,低垂着睫毛,轻轻一笑:“是,你说对了,这也是一个人的正常表现不是吗?你又何以如此在意,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那么想想我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风行歌又上前两步坐在了步若痕的床前看着她娇美的脸蛋和一直未变的清丽容颜。
“相信与否取决于你的态度和内心不是我的想法,你这样问只是多此一举。”
步若痕能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可是却一直没有抬眸相对。
她的表面表现得波澜不惊但是内心却惊涛骇浪,双手在被子下面死死在揪着床单,已经紧张地渗出汗水来。
她不能被他的强大气势给压倒吓倒,纵然他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她也不能表现得受宠若惊,她不能让他骄傲。
“好利的嘴。”
风行歌轻笑出声,倾身上前,他身上的淡淡的清新之味就侵入她的鼻腔让她舒服迷醉,刹时红潮满面,羞涩万分。
“你以为我要吻你吗?”
风行歌“啪”
地一声轻响按亮了床头的灯,昏黄淡柔的灯光隐隐生辉,映照着两人相近的容颜,“脸红了,看来你还是很想念我是吗?”
步若痕没有想到他会打开灯,脸更红了,急急一辩:“不要胡说,我只是有些热而已。”
“为什么要嘴硬?说想我很难吗?”
风行歌轻轻握卢步若痕的手,步若痕地动作却有些僵硬,“若痕,这个孩子是我的吗?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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