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洗个热水澡。”
孟斯年说。
华灵的住处确实不远,在一个高档社区的二十五层。
苏格洗完澡出来,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放了好几套衣服,华灵还在往外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你快来挑,都是我没穿过的。”
“谢谢华灵姐姐。”
“客气呢,先穿这个睡裙,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你在客房睡。”
华灵打量了一下她的小细胳膊细腿,拿着裙子在她身上比了一下,“可能有点大……”
苏格换上睡裙,四周看了看:“华灵姐姐,你自己住吗?”
“其实我和爸妈住,通告或者应酬太晚会来这个公寓。”
华灵说,“我妈妈做饭特别好吃,最近她和我爸出国旅行了,我都瘦了。”
“妈妈”
这个词对苏格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不过她依旧记得她妈妈做菜也很好吃,可是“我妈妈也是”
这几个字,她尝试了一下,却怎么也没说出来。
“要不要来点红酒?”
华灵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瓶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结果,那天,两人聊得尽兴,连喝了好几瓶,喝到华凌抱着格格喊孟斯年:“我喜欢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可是我不敢说,不敢说……”
苏格搂着她,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慰,嘴里却说:“爷爷,您乖乖听医生的话哦……爷爷您该剪头发啦……头发好长……”
第二天早上,苏格顶着宿醉的头痛从《山河曲》的音乐声中醒来,音乐声是她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早晨,再好听,也很是烦人。
苏格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
的神情,华灵比她好点,她眯着眼睛指着苏格仍在沙发下的手机:“你的电话。”
苏格伸手去够,胳膊不够长,加上头晕,一下摔到地上,好在有地毯缓冲一下,没摔太疼,不过她又懵了一会儿。
没人接的电话,铃声戛然而止。
半晌,她指着不远处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酒瓶,回头看了眼沙发脚坐着的华灵:“我们俩喝的?”
华灵揉着太阳穴:“看样子,是的。”
苏格慢悠悠的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华灵回道:“彼此彼此。”
苏格捶了捶腰和腿:“全身都疼,你是不是揍我了?”
华灵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我醒的时候,看到你的睡姿……一言难尽,不疼才怪。”
两人又相对无言的地坐了会儿,混沌的脑子却依旧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