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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大厅内,秋亦虽是不待见白琴,可也瞅到她那发黑的手背,又看她气色如纸,吐息不稳。
想来若非如此,听君也不会特意她出来。
徒单赫把手下骂了个遍,才摇头道:“还不快把那一个带上来!”
“不必了。”
秋亦淡淡出声打断她,那边的白琴微微一怔,且听他轻描淡写道,“既然她都来了,那也一样。”
白琴听说,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总觉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一样。
徒单赫把那扇子插在腰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秋少爷既是决定了,那就请罢。”
穿堂前立着的两个壮汉因知晓他功夫,不敢上去押他,只规规矩矩地于前面带路,往铁牢房内而行。
大厅内,只剩白琴一人站着,徒单赫眼见秋亦并无别的动作,正也欲跟上去,回头望着她还立在原地,不禁笑道:
“白小姐还不走么?难不成是想我再给你左肩拍一掌?”
白琴略有些不相信地皱眉:“你真会放我走?”
“笑话。”
徒单赫觉得她此话问得可笑,“人财我已两得,还要你做什么?平白多了白氏镖局这个仇家,对我来说可不划算,多卖个人情也好。”
白琴骂道:“呸,这也算人情?好不要脸!”
说完徒单赫也不再理她,自行随着秋亦走去。
白琴警惕地看了他半晌后,方踉踉跄跄地往山庄外走。
一路上果真无人阻拦,出了大门,山道陡峭难行,她身上有伤,没走几步就摇摇晃晃似要倒,潜在庄内的白涉风见状赶紧上来扶住她。
“小琴,你哪儿受伤了?怎么手冰成这样?”
凑近时,才发现她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遭,白涉风吓得呼吸急促。
不料白琴只虚弱地摆了摆手,一把揪住他:
“哥,云……云……”
她咽了咽口水,担心道,“她还在里边儿的,你快去救她。”
“不着急不着急,师兄已经去了。”
白涉风只好安慰,“我们已商量好,等入了夜就里应外合,把这帮金狗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