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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凡人时用的狠力,犬牙轻轻一错,就足够见血。
沧笙手腕上霎时血涌如泉,整个人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一个劲地倒抽气。
帝君怕是对他们石族的契约有什么误解,真的不用下这么狠的嘴的……
血都快要流成河了,这个时候先停下来谈好成婚的事显然不划算,总不能之后还给他再咬一次。
沧笙抿抿唇,一脸懵地认命闭眸结咒。
“呵呵……”
头顶传来人的低笑,嗓音里像有轻飘飘的羽,挠在她的手心。
沧笙分了下神,忍不住睁开眸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虞淮就在近处,在她睁眼的同时冷不丁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含笑:“好了?”
沧笙打了个哆嗦,她还是不太适应现在的帝君,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磕磕巴巴:“等,等一下。”
说完赶紧闭上了眼。
虞淮便在旁边等着了。
沧笙闭着眼,身体坐直宛如石像一般动也不动,他也不催,即便他早就看到她的手腕上重新凝结了浅淡的“虞淮”
二字。
沧笙此时此刻正满脑子胡思乱想中,因为举棋不定,一时半会不敢动作。
她脑中混混沌沌思索的重大问题是,重新与虞淮缔结了婚约,那么她应该在他面前如何表现才好?
亲昵?若是从前那这是顺其自然,不用思索的事,现在真的把握不好度,一不留神就要耍流氓了。
依旧我行我素?那不是对虞淮不公平吗?
沧笙整个行为混乱了,情感严重不足,不知如何应对起来。
虞淮等得久了,因为只着薄衫略有些凉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双膝没在云溪泉中。
只当她是在听的,曼声道:“第四天如今住着三位大帝,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择日不如撞日,沧笙,留在我这吧?”
沧笙从眼角里瞄他一眼,看他神情如常,小声道:“我先回去想想?主要是还没给宁儿说,就这么搬过来,会不会太草率了?”
虞淮想起多年前,两族之间关系尚且似近非远的时候,他六神无主几乎是无意识问的一句“沧笙,你跟我走吗?”
便得来她无比热切的回应,让他一时都乱了阵脚。
感情里何时有草率不草率,有的只是愿不愿意罢了。
虞淮垂眸看着水面,仍是笑着:“我刚刚看到你手腕上的契约,名字很浅。”
沧笙说起这个严肃起来,举着已经光洁无痕的手:“我没有心,这些契约已经无法长久束缚住我了,就像凡间的那次一样,不久之后就会散了吧。”
这一次或许还会更短些,因为第二天气息纯净,不像在第十天时还有红尘气息迷心,契约刚成便浅薄如斯。
沧笙斟酌了一下:“左右婚契也是一个仪式,用以束缚我不至于移情别恋,但你看,我这个模样注定无法做到移情了,帝君只管放心就是。”
虞淮不回答这个问题,微微歪了下头,看过来:“你要回第四天考虑多久?”
“呃……”
沧笙早就思索过这个问题,按部就班来说还得让第八天的萧帝安分了,戚玄没有后顾之忧,她才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安安静静做她的帝后了。
但是虞淮几个月断断续续的联系让她上心,这才跑过来,打乱了计划,说让虞淮等三五年,他会肯吗?
“大概……”
“易地而处,沧笙,你可能容许挚爱之人的心落在另一个男人的胸膛里,还与他比邻而居?”
虞淮轻轻道,“即便你的石心中有心魔的种子,不可再用,我以为将它毁了,也好过任它留在白灵瑾的身体里。”
沧笙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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