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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他凝眸看去,李愿那深沉专注的目光了。
他正要找个得体的说法保持距离,尚未启唇,却听远处传来一声:“陆子溶——”
“你们在这干什么?!”
陆子溶眉头拧紧,不紧不慢抽回手,望向来处。
路口,傅陵满是惊愕恼怒,目光似要喷出火来。
李愿从容站起,不慌不忙解释着:“方才属下在与陆先生商议凉州的详情……”
“商议了什么事,用嘴说不够,还要上手?!”
傅陵呼吸粗重,阴阳怪气。
李愿闻言脸色一变,“是说起陆先生如今的境遇,属下深感同情,所以才……”
“如今什么境遇?”
傅陵冷笑,“堂堂绝尘公子,沦为孤榻上玩物的境遇?”
陆子溶听不下去了,他自己仍然淡淡的,却见李愿涨红了脸。
不管此人是何居心,到底是东宫客卿,在查明之前,不能让傅陵肆意迁怒。
他撑着酸软的腿脚起身,缓慢而工整地朝傅陵一礼,“臣正要去李公子那边,给幽州知州写一封手书,提高在凉州买盐的市价。
先行告辞。”
说着给李愿递个眼神,示意他赶快走。
可步子还没迈出,他先感到手腕上一疼。
傅陵横眉冷眼抓住他,瞪了他片刻,而后二话不说将他拽走。
“你先放开……”
无力的话音碎在风里。
透过腕上力道,陆子溶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愤怒。
傅陵一直将他拽回芭蕉小筑,按在座上,目光如刀。
“他还碰你哪了?!”
“你私带侍卫出门,幽会他人,孤懒得一一追究。
孤只问——他还碰你哪了?!”
“孤只知道你们是旧识,原来还有这一层。
你在东宫那么多旧识,到底有多少人摸过你的手?!”
“老郑!”
傅陵朝门口吼道,“把刀拿来。”
那把刀极为精巧,包在黄色绸缎中。
显然不是新的,颜色像沾过血又洗掉。
脸颊一凉,刀片在陆子溶肌肤上轻轻擦过。
傅陵摩挲他的脸,带着玩味道:“哪里让人碰脏了,切了便是。”
陆子溶缓缓阖目,靠着椅背,超然道:“殿下若想辱我,便再说得难听些。
若想折磨我,这一刀便捅下去。”
“不必扯上他人,我都受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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