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当初跟我打赌,说要是我能推得动她,就输我一百块钱。
我就等她拿着杆子拖钢块的时候,推了她一把。
我没想到她会被烫伤……”
张梅苦着脸说,“她事后说是我硬推她的,我心里有愧,也没反驳。
厂里将我开除,我也认了。
后来我就离开了贵江,去江都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
沈英跟扶着她的丈夫老吴,已快连跪都跪不稳了,她哇地一声大哭:“不,不是这样的,你在骗人!
你肯定收了黑钱!”
“我在江都工作,并不是失踪,我每个月还给你寄钱。
你儿子吴莫西找到我,还想让我将老家的房子卖了,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张梅举起手机:“等吴莫西第二次找到我时,我就将对话录了下来。”
这办公楼前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我说张阿姨啊,你害得我妈烫成跟鬼一样,你每个月光寄一千块钱,你过意得去吗?我上次来跟你说让你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你考虑得怎样?”
“那房子我爸妈还在住,他们年纪大了,没房子怎么办?”
“那关我什么事?你爸妈最好死了!
死不了,你也要想办法弄死,把房子卖了,赔钱给我家。”
“你……你这叫什么话?!”
“什么话?人话,我告诉你,我还就明说了,这钱我拿来也不是为我妈治病的。
我要跟我女朋友去旅游,缺些钱才来找你。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嘿,你就去卖吧。
我认识几个朋友,正缺小姐。
像张梅你这样的,三十五六,还是有市场的。”
“吴莫西,你给我出去!”
“出去?!
哼,你不给我个答复,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信不信我将你害得我妈双手截肢的事告诉你们领导?换工作?哼!
你换工作我也能找到你。
大不了我去你老家找你爹妈!
你不给钱!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你……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