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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篪走进书房时,严恺之已经站在地图前研究战情,厨房早早就端了汤水进来,可丝毫不见有喝过的痕迹。
“严爷,您先吃点吧。”
卫篪让严恺之的脸色吓得不轻,跟着严恺之身边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憔悴的时候,即便受伤重病也依旧能让人觉得他蕴藏饱足的精力。
没想到这一趟白山下来,体形消瘦不说,整个人都想被抽干了半条命,看上去怏怏的,走起路都生怕被风吹走。
“我没事,就是累了点。”
严恺之揉了揉穴道,没有休息,把探子收集来的情况一一详细地研究。
卫篪见他劝不动,也就没再提,反而问了句:“夫人怎么样了?”
果然,听到韶华,严恺之便停了下来,“有巴格在,她会没事的……你听说过同命蛊吗?”
卫篪蹙眉,摇头道:“没有。”
在卫篪面前,严恺之也卸下了心防,“君无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用蛊术。”
英罗进宫以后,卫篪便相当于英罗的身份成了严恺之的心腹,地位几乎可以和英九媲及。
严恺之也放心把事情交代他,包括君无邪的身世。
卫篪忽然说道:“严爷,您走后不久,钦天监就死了。”
严恺之吃了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卫篪据实以答,但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信任这个消息,“据说是夜观星象,醉酒失足从观星台上摔下来死的。
皇上知道后,特意亲自前去,因为死状奇惨,所以立刻就让人清理干净,隔日大早,地上都还有水迹。”
对君无邪的身世,严恺之已经不知第一次去追查,可是越查越迷糊,似乎有人刻意将他往迷路上引,“我从未听说他有喝酒的习惯?”
“这个我就不知道,总之是在观星台下死的。”
“皇上都亲自过去,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过也有人说,他是触怒龙颜,所以皇上下令让人杀死的。
总之等卑职知情时,人已经烧掉了,连尸骨都没有。”
“可听到什么风声。”
卫篪认真地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钦天监向来行事低调,不与人交往,也没听说过成亲生子,除了皇上召见,他几乎都是闭门不出,更别提他还有什么交好的大臣。”
严恺之的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我让你查他的底细呢。”
“查不到。”
“怎么回事。”
严恺之有些生气,他一早就交代给卫篪的事情,他竟然用三个字就搪塞回来。
卫篪也并非完全不知情,只是对他来说,查到的都是不着皮毛的小事,根本摸不到筋骨,“上一任钦天监是英华郡主的父亲,听说君无邪是他推荐的,至于来历也不清楚。
只知道先帝曾召他进宫,与他彻夜畅谈三日后,钦天监就告老还乡,不知怎么先帝就让君无邪顶了上来。”
不过,钦天监倒是个实在的职务,不是读几本书就能胜任的,这个职位也非科考学子所向往的,多数是民间的能人异士提拔上来,所以也不会有太多人去在意君无邪的身份。
关于萧老爷子推荐的事,严恺之也有耳闻,“再之前就没有一点消息了吗?他这么多年总不可能不回家探亲吧。”
卫篪终于露出平静之外的无奈表情,“真没有,若不是我跟踪过,都不知道他住的地方竟在榆树乡。”
令他意外的是,君无邪在邻里的口碑却不错,“不过,我去打听过,都说他是个好相处的,只是不爱说话,但为人不错。”
“可有人说起他的长相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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