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江上的两道堤坝已经决堤了。”
少微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在面前的图纸上勾画演算,末了将图纸推给赵梓,“依你之见,能撑到几时?”
赵梓神色沉重:“若是乌陵江堤不被冲毁,大约能撑到初七。”
少微摇头:“乌陵江堤也已经不堪重负了,不过峥林境内有一条支流,从乌陵江连接到仙山湖,前阵子那条河塌方淤塞,我已命人去疏浚,多少能缓解一些。
咳咳,如此一来,撑到初九应当是可以的。”
赵梓道:“还是太险。”
若是不能及时开闸,水坝决堤,整个峡林城都将不保。
少微想了想,着人去问了仙山湖的情形,最终拍板:“回复裕国公,最多能坚持到初九,初九必须开闸。”
接下来几日,峡林的水位越涨越高,奔腾的江水不断冲刷着坝体,有几处土石松动,少微连忙派人去修补。
饶是仙山湖那边分去了部分洪流,仍然杯水车薪。
峡林城每天都在紧张戒备,日夜轮番值守,生怕一个不留神大坝就被冲没了。
少微一方面要继续应付革朗军的骚扰,一方面亲自带兵去加固水坝。
赵梓也是个能吃苦的,一介书生,下水测量裂缝,上岸搬运沙石,什么活都干得来。
他们在等待裕国公的指令。
在指令到达之前,若是贸然开闸放水,很可能会导致前线功亏一篑。
少微望着汹涌而来的江水,不由感叹:“这场洪水,别说沙河,怕是能把整座落沙城淹没,舅舅是要与革朗人同归于尽吗?”
初七,雨停了。
赵梓刚刚探查完水坝的一处裂缝,上岸解下腰上的麻绳,缓了口气:“这雨终于消停点了,看这样子,明日兴许也不会下。”
“咳咳,但愿如此。”
雨是停了,可少微总觉得胸口滞重,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梓见他不太舒服,关切道:“殿下尚未痊愈,须得好生休息,药喝了吗?”
“喝过了。”
少微哪有心思休息,遥望着群山之外,他恨不得长一双千里眼,一眼就能看见那边枕戈待旦的将士们,和那个不告而别的人。
夜里,裕国公的军令来了——
大军将于初九倾巢而出,全力攻城。
峡林城以北峪关烽烟为信,见第一道烽烟,是为攻城初捷,后阵开始撤回;见第二道烽烟,是为攻城再捷,革朗军被诱战出城;见第三道烽烟,即刻开闸放水,清洗两江下游。
裕国公最后有言:若是未见烽烟,亦要在酉时之前开闸,机不可失。
少微盯着军令出神:“三道烽烟……”
他知道裕国公深谋远虑,护国军何时强攻、何时诱敌、何时撤离,想来都是经过周密部署的。
然而沙场瞬息万变,此次交锋,两军皆是拼尽了全力,又有谁能断言战局如何?
峡林城的水坝不过是个闸口,却关系着千千万万将士的生死。
这道闸,重若万钧。
初八夜间又下了一场急雨,清晨雨势暂歇,洪水却还没有退。
天色阴沉,像是一块暗色的幕在头顶悬着。
前方临时筑起的小堤坝决堤了,又一波水势汹涌而来。
少微站在峡林水坝上。
他听不见落沙城前的战鼓雷鸣,看不见沙河之上的兵戎相接,能听到的只有奔腾的江水冲刷坝体,能看到的只有西面群山中坚实而沉寂的烽火台。
赵梓劝道:“殿下,坝上危险,还是去营帐中等候吧。”
少微摇头:“不了,这里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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