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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汝嘉,声音里倦怠不已:“缨儿……你难道就如此难以忍受?福宝当年才多大,又怎会知情?”
汝嘉飞快反驳:“怎么,难道宋丞相未曾提及过吗?”
刘钊一听,瞬时明白过来,朝宋福宝飞速瞧了一眼,才看向汝嘉,沉声道:“皇姐,你今日累坏了……人都犯起糊涂来了。
还是回去多休息休息吧。”
“皇弟,皇姐不糊涂。
皇姐清醒得很。
只是今日当着她宋福宝的面,让母后把话说明白而已!
难道说……皇弟就甘愿任人摆布,娶一个你不喜的人过一生?”
“皇姐!
你是真糊涂了!”
刘钊厉喝一声。
汝嘉忽地噤声闭口,过了会,好似从刘钊那怒意盎然的眼底里察觉出一丝什么来,冷不丁一笑:“难道说……皇弟忽然转性,被她给迷住了?”
“皇姐莫要再说这些胡话……来人!”
汝嘉冷冷打断刘钊的话:“不必!
刘缨自会走!”
语锋一转又倏地凌厉异常,表情仍固执如顽石般,似乎不肯轻易罢休,“但母后……刘缨就问一句,您钦定她为皇后,是否是因为当年未曾了解的心愿!”
汝嘉此话一出,太后脸色骤变。
连刘钊都握起拳头来,目光不经意瞥向了宋福宝,深沉难测。
当年……当年……
究竟宋金元和叶太后之前,当年发生了什么?
而看情况,汝嘉和刘钊都清楚,低头打量了一眼躲在腰间的汝平,唯汝平一脸茫然,好似全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呢?
她约莫是猜得出……只是不确定。
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了,都应该让他顺其自然的过去,而不该旧事重提,丝毫没有任何益处。
而这时,太后忽然噗通一声坐在了座椅上,好似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挥了一下手,声音疲倦至极:“都下去吧……都下去吧……哀家不想再说了。
哀家累了……”
汝嘉想是也闹够了,不再像刚才一样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