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憾垂头朝她喷了一口酒香,笑得暧昧,“怕我在酒里下东西吗?还提防着我,怕我真的把你所有的刺儿都拔光了?你也把我金印王想得太龌龊了些,我若想要你,必会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地霸王硬上弓吗?”
“说得本王忽然好想……”
她立刻后退了一步:“殿下不会想这个时候跟江应谋起冲突吧?江应谋如今视我为他的东西,你动他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憾笑盈盈地直起腰身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带你回稽国吗?”
“殿下以为是为什么?”
“要么是看上你了,要么就是已经怀疑上你了。
好自为之吧!”
郑憾拂袖走回塌边坐下道,“江应谋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回了稽国后,他身边还有晋寒陈冯这样的人物,个个都是狡诈阴险的货色,你自己可得小心了。
本王成全你跟他去,你也得成全成全本王的心愿。”
“殿下有何心愿?”
“守身如玉,”
郑憾右手撑着下巴,眼含贪婪之光道,“可以为本王做到吗?即便江应谋向你示好,你也不许投入他的怀抱,你得时刻想着本王,让本王来问你讨花红。”
她嘴角勾起一丝轻蔑:“那就得看殿下那时候命还在不在了。”
眨眼间,江应谋一行人已经在前往高越城的路上了。
颠簸摇晃的马车里,她搂着双膝,静静地听着秋心和江应谋说话。
此去博阳,秋心很兴奋,一路都在向江应谋询问着博阳的事情,可她心里却泛着淡淡的忧愁。
博阳那儿会有一场血战在等着她,她不愿秋心涉身其中,也不放心秋心一个人回安家村去。
如何安置秋心,成了她眼下最棘手的问题了。
三日后,路过高越,在离高越三十里开外的荆城停顿了一晚后,翌日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博阳。
十日后,这趟颠簸了将近半个月的行程总算结束了。
这是她第一次迈进江府的大门。
她与江应谋成婚后,一直没有回博阳拜会过江府长辈。
江家人如何阖府出来迎接江应谋的就不必多说了,那是既热闹又温馨的。
想想也该如此,江应谋在家中排行最末,又是男孙,且从小就聪慧过人,深得他父母和祖父母喜欢。
他这回在郑国险些丧命,长辈们的心疼之意可想而知。
入府后,家人拥着江应谋往祖父母院子去了。
她和秋心则被婢女带到了江应谋日常居住的地方——携柳馆。
坐在携柳馆中某一间素净整洁的房间里,她静静地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切,秋心却推开窗户,欢喜大喊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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