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刚揉着站得酸疼的小腿,站了起来,便听到男人淡冷的音色。
“想好了吗?继续罚站,还是重新誊写。”
阮凝玉瞪眼。
她现在两股战战,她今日都被他的侍卫折磨成了这个鬼样子了,他还不让她走,还想让她重新抄那些破书?!
“我不写。”
男人启唇,“好。”
他看向庭院里一个洒水的侍女,道:“去给表姑娘准备一份晚膳。”
说完,转身又回了书房。
阮凝玉警惕起来,跟着他走进去,盯着他的背影,“你要干什么?”
谢凌重新坐在官帽椅上,展开书卷,他执起一根狼毫,在上面批注着,一边轻描淡写道:“你不是要继续在庭兰居罚站么?既然你愿意站,便给你准备吃食,在这站到亥时,你再回到你的海棠院。”
“亥时?!”
阮凝玉震惊,“你疯了吗?”
谢凌仿佛置若罔闻,继续写着毛笔字,“今夜回去,凤舞,颇有大家风范。
“对了。”
谢凌持着笔,突然悬了手腕。
他抬起那双古井无波的眼,“我一般三更睡,鸡鸣起,既然你不服管教的话,今后便同我鸡晨鸣便起身,待我来到这书房时,我便要在门口看见你的身影。”
阮凝玉的脸仿佛天塌了,而且还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
虽然早就知道谢大人当官严刑峻法,教育同族也严明苛求,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古板老腐朽竟然能严刻到了这般地步!
罚站了一天,阮凝玉脑袋晕晕的,她只是看着谢凌,问了一句:“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