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头一直在抽着火盆里的几个木条,零星的火星子也快灭了,这火盆里的并不是什么炭,而是烧的旧的木凳子,现拆了的。
没办法,这凳子一时也不用,凑合烧烧实在是冷死了,总比冻死强。
烧的整个屋子都是烟,闵老头咳咳的,闵老太忍不了了,恨的扔了个旧垫子过去,闵老头也没躲,只那垫子砸偏了,掉在地上。
闵老头捡起那个垫子,拍拍灰,放在一边。
贲晟晟看着不仰城中的沙尘,在家中作画。
父亲贲潜看儿子如此模样,倒是笑了,说:“我儿果然不是凡品。”
贲晟晟这才注意到父亲来了自己的书房,仍不停笔,继续作画。
“父亲,你说,这是世界末日吗?”
贲晟晟问,“连着几天,不仰城都是沙尘漫天,还有下雹子下雪的,这可是空前的异象阿。”
他虽然这样问说着,但是并不惊讶。
“你可比我明白,我是看不透的。
我反倒想问问你,”
贲潜看着儿子,从小就搞不懂他的心思,“从小看着你,就有自己的心思,长大我愈发管不了你了。”
“父亲如此说,儿子惶恐,”
贲晟晟说,“儿子看这各国的异象,并不是自然的气象变更,倒像是某个规律被打破,出了故障似的。”
“你这么说,却像是故障。”
贲潜看着贲晟晟的工作桌上摆着一个层层嵌套的环状物,问:“这是何物?”
“这是闲来无事,做的一个模型。”
贲晟晟说:“还没成功,有些变量漏掉了。”
贲潜心下惊异。
长生戏楼的后厨,正在商议分配往后的用粮,春娘心不在焉。
“屋外有个人,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