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他又同痴道人软磨硬泡旁敲侧击至威逼利诱,一无所获。
偏痴道人是长辈,不能奈他何。
痴道人也知他与同僚传信是两日,两日一到便与彭润悄然离去。
齐周醒来不见人影了,只得自寻了马车回来。
姜武与贾赦听了对视一眼,便将韩县令的话说了,又与他看供词。
姜武苦笑道:“合着他们烧了粮仓乃是为了坑我们来查的。”
齐周道:“非也。
他们是没法子了,乃因赔不起。
那十之六七的非一两任之功,所谓法不责众,况他们还平了粮价。
再丢几个卒子,卖几个杀。”
贾赦嗤笑道:“那才多少钱?这帮孙子准保只赚不赔。”
因丧气道,“还以为那什么张潮将你引去了。
话说那姓张的还没消息么?真沉得住气。”
二人同看着姜武。
姜武摇头:“前日张老太太倒是挂了件花褂子出去,像是个信号。
偏他一直不曾回去。”
齐周又问:“除了韩县令,没旁人了?”
姜武瞥了他一眼:“你都不在,人家都知道‘减罪封’在钦差大人手中。”
齐周点点头,回屋子歇会儿。
贾赦算着他歇过劲来了,又看姜武修理兵士去了,便鬼鬼祟祟溜去齐周那屋子前敲门。
“小齐小齐!”
齐周叹道:“何须瞒着浩之。
若有心瞒他,我方才便不说了。”
贾赦推门进去:“我怕你死心眼子。”
因问,“你觉得你爹是不是参合了那十之三四?”
齐周苦笑道:“岂止参合。
只怕俱是他的主意。
那些烧死的小吏只怕也一个不曾死。”
贾赦“啊”
了一声:“都是他的同伙?齐老爷子真厉害!”
他倒是满眼崇拜。
齐周道:“悄悄运走库粮,非得下头的人全体一伙才行。
纵非全体,也需十之八九。
否则如何瞒得住上头?”
贾赦想了想:“你可告诉痴道人你手上有减罪封?”
齐周苦笑道:“只怕上封也不顶事。”
“那也无事。
横竖咱们瞒下来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