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见天色不早,虽与刘雨浓相谈甚欢,却也不得不告辞,再加上此时刘雨浓的四位艳婢脸上难看,也坚了他即时离开的心思。
哪知刘雨浓倒是极力挽留,力言在此地有其书院,想要留张入云一行人在此过夜。
一时四个丫环闻了,顿时一脸的不耐烦。
张入云自是看在眼里,况他又想着今日是瑛姑刚打通筋络的第一日,晚间还需自己留意,若在此地留宿却甚是不便,只得出言再拒。
刘雨浓见几次相请都留不得,只得作罢,又问道:“却不知入云兄,如今下榻何处?”
张入云回答:就住在山另一面的小庵里。
刘雨浓闻言,却是一惊,冲口就道:“莫不是伽音师太的翔云庵吗?”
张入云见他露出惊讶的神色,只得答道:“正是。”
刘雨浓略思付了一会儿方道:“果然入云兄与众不同,想不到竟能得获伽音师太垂恩!”
张入云见他说的隆重,忙问他,那位伽音师太却是何人?
刘雨浓却是摇头道:“这个就连小弟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位前辈的辈份极高,便是在下祖母,在这位前辈面前也是执后辈的礼数。
平日里我刘家上上下下几百口,都被家祖严令不得翔云庵周围放肆。
而这位前辈也极为神秘,就是到了今日小弟也未得缘一见,不想入云兄次造访翔云庵,即可得见,只怕不是入云兄的缘法到了,就是深获这位老前辈期重了!
一时张入云听他说的这般慎重,不由倒是心里微惊。
但他天性坦荡,见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丢过一边,起身向刘雨浓告辞。
刘直送了三四里山路,这回转身。
众女见刘雨浓对张入云这般礼重,不由纷纷埋怨道:“公这般礼遇这个淫徒,却连累我们也走了这么多的山路!”
刘雨浓却是笑道:“你怎知道他是淫徒,方人家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四婢之中有一位叫吟霜的,性却较火爆当即说道:“这姓张的一番鬼话公却也信?”
雨浓听了不然道:“为什么不信?我看他为人气概,不似是个说谎的人。”
吟霜却又道:“公这话说的就不是个明白人,你没见他身边都带着三个女吗?足见其心术不下!”
这话说的刘雨浓却又笑了,抿着嘴道:“这话说的可笑了,那在常人眼里,我却是带着你们四人成天价同出共入呢!
岂不是我比他心术还要不正?”
吟霜辩道:“不是这个理儿,公没瞧见吗?哪个叫瑛姑的女,自不必说她,那两个双胞胎姐妹看着个头虽高,但年纪只怕还小。
但我却见这三人,只怕无一人是在室之身了,如此推断,怎不叫人说他心术不正?”
四婢之中的闻雨小,却是怪道:“二姐你说的我怎么不懂,什么是在室?你又是怎么看出来那三人不是在室之身?”
一席话,却是说中了吟霜的心事,不由面上一红,啐道:“小孩家,别什么都问,且先给我一边待着去,有你知道的时候。”
刘雨浓却是笑而不答,只开口对着另一女道:“赏雪,众姐妹里,你伶俐,你却说说这位张公,为人如何?”
那叫赏雪的婢,相貌在四姐妹之中,却是普通,虽也是国色天香,但在众人里一站,却是不怎么显,只是细瞧之下,其眼神却是四人之中灵动的一个。
一时她见主人问他,却是作了难,半日不曾说话。
其余三女见她不开口,却都来催她,赏雪犹豫了半晌方道:“公即问,赏雪即照实说了,只怕众姐妹听了,却是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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