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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爱伦提到盗用网络端口开始,冯子凝的心脏便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游爱伦的嘴巴一张一合,冯子凝真担心他说出已经确认设备这样的话,好不容易等他说完,冯子凝仍心有余悸,能够清楚地听见自己轰隆隆的心跳声。
游爱伦刚刚说完,会议厅内许多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中心副主任说道:“这个问题非常严重,为了防止重要信息的泄露,必须尽快找到是谁偷偷上网了。
又不是十几岁的学生了,还有网瘾!
一两个月不上互联网,能忍不住?我们的同志都是高智商、高素质的技术性人才,都应该具备这点儿自制力。
采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上网,看来,是抱有十分强烈的与外界沟通的欲`望,其目的很危险。
游爱伦,尽快查明事情的原因,找到盗用端口的设备,更重要的是找到是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
一席话,听得覃晓峰眉头紧锁。
“是,我们所一定尽快地查明原因。”
游爱伦信誓旦旦地答应。
冯子凝的心跳得太快,没一会儿,背上已经发了一身虚汗,手心也汗涔涔的。
覃晓峰瞄见他苍白的脸,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现在叫他一声,他说不准会立刻吓得跳起来,覃晓峰看得又心烦又心疼,在心里无奈地吁了一口气。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会议结束了。
游爱伦提出的问题引起了中心的高度重视,三位主任特地把他留下来反复地交代叮嘱。
冯子凝背起包,脚底下如同踩了棉花似的,轻飘飘地发虚。
如果整个网吧系统指定搜索某个端口的使用记录,想要找到冯子凝的电脑轻而易举,他必须得在游爱伦回去安排下属们行动以前,将端口的使用记录清除。
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完全忘了牛奶鸡蛋醪糟。
覃晓峰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拉住他。
见他整个人吓得弹了一下,覃晓峰也吓了一跳。
“干什么?”
冯子凝六神无主地问。
覃晓峰看着担心,问:“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冯子凝哪里有工夫和心思回答,说:“我肚子疼,上洗手间。”
覃晓峰听罢惊奇,见他挣脱要走,忙又拉住他,说:“我帮你拿包。”
“不用。”
冯子凝再度甩开他,抓着包的背带,似乎正看护一样紧要的东西般,埋头往洗手间快步走去。
疏忽了,冯子凝忘记SME所还有一套负责监管的网吧系统。
他走进洗手间的一个隔间内,放下马桶盖坐下,从包里拿出从未关机的电脑。
不急、不急……他在心里不断地安慰和鼓励自己,就算游爱伦在回去以前已经通过电话布置任务,要完成搜索并找到他的电脑也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冯子凝将手指稍作舒展,沉住气,在隐藏设备实体号后重新连接内网,寻找所有自己曾经使用过的设备端口。
经过依次确认,冯子凝确定这些设备全在开机状态,正好可以一次性把使用记录抹除。
但不能够把日志清零,否则游爱伦会发现盗用者一定是参与例会的人,到时候暴露得更快。
冯子凝必须在繁杂的日志当中逐一排查自己的信息记录,面对屏幕上不断导出的日志信息,他的十指不停地敲击键盘进行检索。
冯子凝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把所有的记录全部掌握后,正要确认删除,不料却得到一则令他震惊的信息提示——已禁止他的设备对日志进行任何操作。
冯子凝吓得险些从马桶盖上摔下来,他护住从膝盖滑落的电脑,不敢相信,脑袋一片空白。
被发现了?不可能,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冯子凝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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