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全对上了。
刘学武欲哭无泪地想。
纵然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小白菜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结果就是又在蒋择那儿挨了顿骂。
“干嘛呢你,叫的腻腻乎乎的?怪恶心人的。”
蒋择拧着两道英气的剑眉说道,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刘学武叫苦不迭地回答:“没事……”
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被戳破了气的皮球,猛然间泄了气。
还顺带着被重新戴上了金边眼镜的周一用指尖抵着红润的唇瓣,让他嘘声的动作迷了眼。
他疲惫一笑,没出息地想:真好,我也可以了。
祝星洲道貌岸然地拿着视频截图来让周一认人的时候,刘学武还在审讯室的门口傻站着。
祝星洲放缓了声音地喊“小刘”
,意思是要对方侧身让让。
刘学武僵了一瞬,刚被美色诱惑得当机了的脑子还没开始转动,身体就已经率先一步行动了起来。
他把手往门框上一撑,拦住了祝星洲往里走的去路。
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则跟抽了筋似的在给审讯室里面的两人通风报信。
刘学武料想那位站在自己身后的心理专家现在应该已经把眉毛拧成了一团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地没挪位子。
可惜两个当事人都无暇分出目光来看他。
蒋择甚至还在周一棱角分明的侧脸离开他的掌心时下意识地追逐了半寸,似乎是舍不得那点柔软的余温。
刘学武见状轻吁了口气,并没有注意到蒋择脸上转瞬即逝的短暂失落。
他缩回自己撑在门框上的手,接着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去,毫不意外地对上了祝星洲并不明朗的表情。
刘学武干笑两声,不说话。
最后还是在蒋择给他递台阶了之后才步履匆匆地往里走。
垂头丧气地站在蒋择旁边的样子活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鸡仔。
祝星洲紧随其后地走了进来。
他站在周一对面,背着光,像洗牌似的把照片铺在了桌子上。
他问:“周先生,请问您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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