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再大老远地开车回去,于是“笃笃”
地叩响了住在他对面的周一家的门。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蒋择看着已经换上了睡衣的周一喉结滚动了一瞬,最终干巴巴地又说了句“恭喜”
。
周一对此挑眉,当然不会认为蒋择这个点敲他家的门的理由只是要专程地再和他说一遍这话。
但他还是侧身地把人让了进来。
“又没带钥匙?”
周一一边给人倒着水一边问。
蒋择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啊”
了一声,算是默认。
接过杯子之后才补充说明,“也不算,就是我当时走得急,把钥匙落在我妈那儿了。”
周一闻言,预备给自己也倒杯水的动作一顿,几秒之后才恢复如常地问:“又是催婚?”
蒋择叹气,“嗯”
了一声,但是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拒绝了。
就我目前这个不安定程度,实在是不想耽误别人。”
周一听着,眸色暗了一瞬地想:我不怕被耽误,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而后替蒋择收拾客房去了。
周一家的客房里,上次蒋择借宿时留下的衣服还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被放在了床头。
周一从柜子里抱出枕头和被子,在床上放好之后又进浴室替蒋择调好了水温,而后才目送着蒋择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蒋择洗完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周一正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蒋择在不打扰和说声“晚安”
之间选择了后者。
而周一温声回的那句“晚安”
就像是安眠曲,让一向认床的蒋择在那一晚很快地就进入到了睡梦中。
直至半夜的小区忽然断电了,蒋择才被忽然入侵房间的冷气给冻醒了。
他睁眼,看见了站在他床边的周一。
他当时想开口叫对方的名字,但是话到了嘴边之后却鬼使神差地咽下了,由着对方往他的薄被褥上多摞了一床厚被。
“睡吧,电路应该很快就会修好的。”
他听见周一如是对他说道。
柔软的指腹蹭过了他的右脸,留下了短暂的、稍纵即逝的温热触感。
他沉默地感受着身上沉的要命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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