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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如同触电般缩回手,红着脸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
,就从迪达拉身上跳下逃跑。
此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无意中的非礼,挑逗了一位青春期少年。
叶凡所谓的吃豆腐,无非就是掐掐正太的小脸,语言上调戏调戏,真要她做些实质性的事,她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光说不练就是指她这种人了。
何况迪达拉在她眼里还是未成年人——其实是只未成年的大灰狼。
迪达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虽然他想抓住那位心理成年的小红帽,但始终少了一点点勇气。
眼睁睁地看着叶凡跑出房间,他烦闷得要抓狂。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他本能地想要亲近喜欢的女子,但他又担心这种亲近反而会使对方厌恶自己——因为在意,所以谨慎。
他小心翼翼地丈量着这份亲近的尺度,不敢多进一步。
然而正是这份暧昧不明的尺度,使得他面对叶凡时,大脑时常短路,从而不能准确地向她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可有时越是无法向对方直抒心意,他就越是想要让对方明了。
这样纠结的念想,就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球,时刻缠绕着他的心,甚至影响了他正确处理其它事情。
看到两人的关系在这份纠结的暧昧中停滞不前,迪达拉很烦恼。
这份烦恼,一直持续到他和蝎去出任务。
迪达拉接受了蝎的建议,将叶凡独自留在晓的基地内。
他想,也许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叶凡才对他“热”
不起来。
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她就能明白自己的好了。
他没想到,这次的分别,其实又是一次死别。
六年前的死别,与再次相遇六个月后的死别,这两次死别诡异的重叠。
从失去到得到再到失去,他由曾经的独享寂寞变得害怕寂寞。
因为一旦四周变得安静,他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那里的懊悔与失落正在不断地蚕食他,原来内心已空空如也。
所以,当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经历了真空期的迪达拉对于情感的渴望变得更为强烈。
他笨拙地表白,然而叶凡的态度却是回避和抗拒。
失望之后,迪达拉理所当然的认为叶凡不喜欢他。
事实上,于自己心思不明了的叶凡对迪达拉,还是有喜欢存在的,可她自己也分不清这份喜欢是感激还是爱。
她一向是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感情被动的叶凡只是习惯性回避思考罢了。
当情感上得不到回应,急躁的迪达拉就本能的从力量上寻找帮助——既然得不到承诺,那就用力量将对方绑在身边。
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世界,他一直都是这么受到教育也是这么干的。
迪达拉不知道,叶凡抗拒的不是他,而是抗拒回晓组织。
但他从来没过去询问对方的想法,只是快速地帮对方的未来做下了决定。
叶凡则认为迪达拉不尊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