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这话千万不能对他说。”
何洛叹气,“他已经……挺郁闷的了。”
“换了我是他也会郁闷,报了清华,又只差两分。”
田馨说,“这家伙,什么时候模拟都是640多,谁想到今年题目简单,大家都是640,他也还是640,一点优势都没有。”
“我们本来说好,一起考到北京,然后就和父母说我们的事情。”
何洛用脚在沙尘上划着圈子,“但他一个暑假都很沉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家伙总是太自大,吃点教训也好。”
田馨说。
这算是安慰么?何洛苦笑。
这个教训未免也太大了,意味着四年的分离。
因为落下一周的课程,何洛连着几天泡在自习室,直到熄灯才回寝室。
大学课程和高中完全不同,一节课的内容一晚上也看不懂。
尤其是高等数学中的极限证明,什么对于任意的“易朴西龙”
大于0,都存在一个正整数N,满足如下如下条件,那么某A公式的极限就是B。
天书奇谈吧!
何洛挠头,恨自己不是蛋生。
“要是章远在就好了。”
她想起高一的那个冬天,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的大教室,还有雪花纷飞的站台。
他笑着说:我记你一辈子。
当时坐车回家,路过省大,何洛说:“我以后就考这儿算了,离家近。”
章远笑:“怎么考,都会考到比这儿更好的学校吧!”
一语成箴。
两年半之后,拿着省大的录取通知书,他是怎样的心情。
何洛不敢猜测,心上隐约有一片黑影。
回到寝室,叶芝说:“啊,你终于回来了!
看,今天大丰收呀。”
桌上三个一样的信封,都用熟悉的笔迹写着何洛的名字,还标明了阅读顺序。
在第一封信里,章远说:上个周末在家,周一出门时忍不住想要右拐,直走,再右拐,然后就能看到你在街口。
家里这边已经冷了,看着空中的南飞的雀鸟,觉得它们更幸福一些。
第二封信里,章远说:给你打过几次电话,全部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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