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显然也知道李璟受到了痛感,嘴角在李璟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勾,当下也不折磨他了,挑着浅处先处理伤口。
背后的疼痛感是真的,但李璟却感到丹田内的内力却正在缓缓集聚,起初醒来时心脏的刺痛感也渐渐消失,想必正是那珠子的作用。
然后想起最后那神秘人的低语,李璟猜想那人是和这珠子有关。
这么说,那人相当于寄宿在自己的体内……就是不知道这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还有没有下次机会...后背的疼痛感渐渐麻木,李璟感觉身体有点虚,本来练功时就要用那补血的药丸补充自身的血量,但如今都把药丸充作毒药交出去了,今天这么一遭,着实有点缺血。
看来身上的血是有部分被吸入珠子内了,并不完全重归自身。
几个铁制箭矢被扔在地上,女帝冷冷出声:“有几处险些刺入肺腑,看来你的命还是大,躲过了这一劫。”
李璟一笑,就准备坐起身。
“说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你还……”
女帝将他的头摁下,从旁边的包袱中摸出为数不多的纱布:“少说废话,你不逞能又何需这么麻烦?天底下能让本宫处理箭伤的,你李璟还是第一个。”
李璟下巴抵着自己那身染血苗服,任由女帝在他背上缠好纱布。
女帝的指尖有些微冷,划过他的肌肤时不知为何竟还有种酥麻的感觉,李璟一时忘了词,小庙内骤然陷入沉默。
女帝表情冰冷,但在夜色中脸颊带着点晕红,感觉到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气息,飞快的给李璟缠好绷带,后撤两步退开。
李璟披着以前的短衫坐起身,咳嗽一声。
“刚才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我想不明白,问问你。”
女帝看着李璟,冷冷道:“你不是会卜卦,有什么能想不明白的。”
李璟干咳一声,撑着泥塑台子落地。
“咳,如果你身处一处棋局,被人视为棋子,那怎么才能脱离这个掌控……”
女帝负手,凤目凝视李璟。
“你说的是不良帅?”
“是他吧……”
李璟感受着体内内力的运转,沉吟开口。
“以前我本以为摆脱了掌控,但不过只是被换了一处地方落子……”
“如今看来,这天下无处不是我的牢笼……”
换做以前,李璟或许不会对女帝说这些,但到现在,不知为何对她已经没了戒备,就想着一吐为快。
女帝显然明白李璟说的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李璟与为何会与不良帅这个大唐死忠变成这种关系,但还是点着头。
“你身负李唐血脉,自然有常人不可及的使命,有何忧愁的,尽心而已。”
李璟心中苦笑。
他的使命就是给别人做垫脚石,想必毒公给他下蛊卵,也是袁天罡想像剧中控制姬如雪那样控制他……他还未开口,就听见女帝又淡淡出声。
“我不喜欢下棋,更不懂什么博弈之术。
但想破局,要么砍了执棋人,要么,成为执棋人。”
“这天下,是他的局,也可以是你的局。
闲云野鹤注定不是你的归宿,既有那般大志,为什么不去实现他?”
李璟摇摇头,就见女帝的一双凤目直直的看着他。
“你若有心,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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