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不太饿,吃了几口放下碗筷,抱胸看着章岭楠,也不开口催,她认真严肃中夹杂着几分玩味。
“吃这么点就饱了,不及你以前饭量的的二分之一啊。”
章岭楠终于放下筷子。
“不饿。”
“只要不是节食减肥就好。”
“说正题吧。”
项北像个判官一样严肃的看着章岭楠。
章岭楠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当年你的状态不好,我很担心,不辞而别是伤害最小的方式。”
“我知道是我父母让你离开的,你也心甘情愿,但今天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章岭楠望着项北,眼神从轻松到纠结、难过、羞愧,良久之后才开口,
“我当年对你动心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开心的时候我也跟着开心;你难过的时候我会跟着难过,想让你开心起来。
我知道自己的念头很可耻,所以把这份心动默默深藏着。”
章岭楠的脸上爬上幸福的笑容,望着逐渐动容的项北继续道,
“直到那年正月十五晚上你提着仙女棒来找我,那一刻,失恋后的痛苦、孤独和难过达到了顶点,爆发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感动着我、吸引着我,我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我还是拥抱了你,吻了你。
酒醒后我想找你道歉,但不论怎么说都会伤害到你,于是我选择了沉默,直到你追问……”
“你真是个混蛋。”
项北攥紧颤抖的拳头骂道,眼泪也跟着跑了出来,他当年竟然那么骗她。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混蛋!
招惹你,拒绝你,害你伤心难过,还妄想着等你长大后再弥补。
对自己的学生生出这样心思,我枉为人师。”
项北吸了吸鼻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想见你。”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我一直在山区支教,四年时间。
期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消息,你考了c大师范大学物理系,修了双学位,成绩优异,教务处管实习分配的老师我正好认识。”
“所以我到南川中学实习是你给学校打了招呼?”
“嗯。”
“你可真是费劲心机的用心良苦。”
“我怕直接找你没有开口的机会。”
“呵。”
项北拿着包走了,她听到了一直想要的答案,可是心里并不轻松痛快,她不懂章岭楠,更不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