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就想过去,手臂却被狠狠卡住,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肉里,林漾强硬地把他往身边拉,沿着他的目光一瞥,凉凉地笑了。
“瞧瞧,才这么会儿她拉上了别人的手,真是好本事。”
安诺不想理她,傅贺城把林童带进来他放心不少,要是留她一个人在外面,他就要唾弃死自己了。
他是真没告诉过林漾年会的事,虽说当了名义上的男朋友,但是他打心底没把林漾当女朋友,她只会喝酒喝酒,不让在酒吧喝她就在家里喝,一醉醉好几天,安诺要是太久没过去,真的连她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林漾有病,只要酒醒来不见安诺她就发疯,没命似的打电话,安诺还有工作,怎么可能丢下一切去陪她,男朋友也不是这么当的。
打得烦了,安诺都不想接电话,林漾那边动不动砸东西,闹着要自杀,坐在窗边威胁他要跳下去。
安诺这时才不得不过去,他知道林漾做得出来,像她姐姐一样,她们都是疯子,只会利用自己的性命作筹码。
但是次数多了,安诺去得也没那么勤了,林漾就立刻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真的吞了安眠药自杀。
安诺被她折磨得心神俱疲,只有面对傅贺城时才能放松自在,他没有告诉傅贺城这事,也是不想他担心,三个月,虽难熬,过起来还是很快的。
傅贺城是大公司的老板,林漾这种疯女人,安诺不想让她对傅贺城有任何影响,同时作为自己最爱的人,更不想林漾闹到他头上。
这种场合,安诺说什么也不会带林漾来,林漾倒是有能耐,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傅贺城肯定都看见了,这可怎么办,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见了傅贺城怎么说呢。
更不用说林漾死命拽他,因为他一直盯着林童,止不住地冷嘲热讽。
安诺一言不发静默片刻,忽然甩开她的手,目光自傅贺城的眼眸处收回,“我去卫生间,你还要跟来吗?”
林漾没有跟去,她只看着林童,他不是去见林童就好。
冰冷刺骨的水浇在安诺的掌心,他往自己的脸上洒了几滴,激得整个人清醒不少,站了一会儿,傅贺城就进来了。
他转过身,傅贺城慢慢走过来,执起两只冷冰冰的手,拢在自己脸上,暖暖的,好像冰雪都能被融化。
安诺怕冻着他,两手连忙收起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暖和的脸贴上他的微凉侧面,左右交换着蹭得热乎乎的。
傅贺城拉下他的两只冰爪子用温热的手掌裹住,任他把他们的脸蹭出两团红晕,用鼻尖刮了刮他,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安诺黑葡萄似的眼珠为难地注视着他,“我,我招桃花了。”
傅贺城笑笑,“我当然知道,所以呢,这朵桃花那么难缠,你连林童都顾不上了?”
“对,林童!”
安诺晃着他的手臂心急地问,“林童她怎么样,没生我气吧?”
傅贺城神色不变道,“生气,搁谁谁不生气啊,人家盛装打扮了,结果给你丢在冰天雪地里。”
安诺垂着脑袋,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那,那你,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安诺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气,不依地抱住他的腰,“骗人,你不可能不生气,你一定生气了。”
傅贺城给他磨得没脾气,屈服了,“好好,我生气,说吧,还要我干嘛。”
安诺又搂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凑得极近,几乎贴着他的唇说话,“我要你,罚我,用力罚我。”
傅贺城忍不住笑了,捏着他腰的手抖了抖,龇牙道,“你啊!
我的饥渴已经写在脸上了吗?”
“不不不,是我饥渴,我做错了事,随你怎么罚。”
傅贺城没有在意,他知道安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有男人的觉悟,就像他一直不说,不想傅贺城插手,就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些感情问题。
反正安诺的心向着谁一目了然,傅贺城尊重一切独立的生命个体,安诺是鲜活流淌的诺诺,他不会堆砌石壁圈出一滩平静的死水,过分干涉对方的人生最终的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傅贺城大概又把安诺当孩子养了,真是一番慈父心理。
但他想不到,自己精心守护的诺诺会被另一个女人那样对待,他以为女人沾了感情的事多半都会变傻不少,也就互相耍耍不入流的把戏。
当然,心狠手辣的不是没有,要是有谁敢伤害安诺,不管多大多高多豪华的轮船,惊涛骇浪之下只有覆灭的结局。
安诺能感受到傅贺城的理解和信任,爱情就应该是这样的,甜蜜多于酸苦,我信你爱我,你信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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