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绾小心脏快了一拍,很快又平静下来。
抬头,还是看不见人。
红盖头挡着,只能看见一个黑影,身姿挺拔。
“……”
沉默……
无尽的沉默。
两人隔着红盖头,沉默以对,谁也没说话,裴宴之也没有揭盖头的意思。
姜舒绾也没催他,除了裴宴之,屋里没有其他的呼吸声,看来喜娘嬷嬷之类的,全被他打出去了。
这些喜娘喜嬷嬷还挺惨的,之前被她打到院子外边。
现在裴宴之来了,照理该由喜娘主持接下来揭盖头喝交杯酒的仪式,没想裴宴之又把她们打出去了。
大喜的日子,赏钱也没拿到,就一而再的被打到院子外吹冷风。
当温氏的爪牙还蛮辛苦的。
姜舒绾这边心情很好的东想西想,另一边裴宴之终于说话了。
“明年秋闱,我要下场一试,今天就不在你屋里歇了。”
少年声线淡漠,听不出太多情绪。
他嘴里也没酒气,显然没喝酒。
语毕,他转身要回书房去读书。
“等等。”
姜舒绾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她直接叫住他,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自己掀了红盖头。
双手交叠,行了一个夫妻间的平礼,然后将“相国寺”
的始末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是那马夫被我妹妹买通泄露了世子行踪,又引我去了偏殿,所以才遇见世子,并非我对世子有不轨之心。”
“我妹妹与我关系不好,叫世子见笑。”
“我妹妹你大抵听说过她,在京里颇有才名,今日正和小伯爷成亲。”
姜瑶抄的诗叫“春晓”
,原作孟浩然,着名山水田园诗人。
别说京城区区世家女,就是朝上那帮文彩斐然的诗书大家,写田园诗也不一定能写过孟浩然。
姜瑶靠着“春晓”
成就京都第一才女之名,出了很大风头。
姜舒馆觉得裴宴之多多少少也听过姜瑶的名字。
更何况,姜瑶今天还要和裴泠玉成亲。
侯府伯府可是正经亲戚,经常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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