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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地想着,缓缓偏过头去。
哦,辰时呀。
他的目光胶着在近在咫尺的面孔上,心里闪过一些毫无意义的零乱感叹……
睫毛好长……
皮肤好白……
太白了……
太瘦了……
还是好好看啊……
都说酒会钝化人的思维,侵蚀人的理智,这一点在席恩身上展现无疑。
他抬起手,慢吞吞地覆到眼前消瘦的脸颊上,手指轻轻地在对方耳后蹭了蹭,就看到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他迟缓地眨眨眼,觉得有意思,于是再蹭蹭耳后那层薄薄的脆弱的皮肤。
长长的睫毛又颤了颤。
像是大猫毛绒绒的尾巴,调皮地甩了甩,轻轻地擦过心房,留下若有若无的痒意,又轻又细。
席恩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按上自己的胸膛,想止住心头绵绵不断的痒,却被皮肉骨骼阻拦在外,无法触碰到躁动跳跃着的心脏。
挠不到……
他抿紧了唇角,被这感觉逼得有些恼了,严肃地想,他需要找到其他的法子来平复此时浮躁起来的心思。
然后他盯上了眼皮子底下的那张唇。
两片唇瓣薄薄的,没有多少血色,看着清清凉凉很好吃的样子,似乎能完美地缓解他心口的燥热。
理智与自制力被泡进酒坛子的席恩,顺从地跟随心里的声音,微微挪动了一下脑袋,就与身边的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长长的睫毛柔软地互相触碰,像是见面的初次问候,小心又友好。
它们确认了互相喜欢,然后欢快地告诉了下方的嘴唇。
于是两张唇轻轻地贴在了一起。
清清凉凉的,一下子抚平了心头的焦躁。
痒意平息下去,又有另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漫上了心田,像是温热的泉水,泡着整颗心都要化掉。
是比酒意还要醉人的味道。
在这晕陶陶的感觉里,席恩对上了一双殷红的眼睛。
醒了呀?
“席恩。”
时辰生的唇瓣微微开合,似有似无地擦过席恩的,浅浅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融合,他困顿地含着鼻音,“你亲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