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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前一个换旗主的消息让广益心里忐忑不安,这个四海茶楼打人的事儿就彻底让他吓呆了,那天动手的时候他实际上也在旁边,明明周围没人怎么就被眼前这位爷知道了呢?他刚想说话就听到上头坐着的那位一声冷哼,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可知道那荣庆戏班后头是爷,竟然敢打爷的人,现在那小旦的脸给毁了,你让爷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来?别以为你是太子的心腹爷就动不了你,直说吧,我和太子至少还是血亲,你和太子是什么?”
这话一出,广益背后冷汗涔涔,荣庆班的那个小旦他看上了好久,原本想赎了对方出来,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从,他当时多喝了两杯脑子一糊涂就喝令抢人,没想到那个小旦竟血性如此,一看到那架势就一头碰了柱子,后来生死不知。
他觉得没趣儿,在收了老板200两银子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却没想到今天惹上了这个主,“这是奴才的不是,还请十爷宽宏大量饶了奴才这一次。”
他忙不迭的跪下却没想到对方站起来当下就是一脚。
“这一句不是,倒是爷要看你的面子嘛?”
胤莪说着眼睛却情不自禁的朝外头的天看了看,这个时候已经是戌时一刻,天边已经开始暗了起来,他在这里纠缠了足足一个时辰却不知宫里眼下的情况到底如何。
老八老九进了宫首先冲进了惠妃那里,刚一进去就听到惠妃和良妃在说话,他俩请了安还来不及坐下,惠妃就忙不迭的站起来拉住了老八,“我的儿,哪儿可是滴水不漏,你可真要去?”
“两位额娘暂且宽心,等会儿子先去阿哥所把几个弟弟给接出来,若是皇贵妃和贵妃娘娘没意见,儿子想着把弟弟们先放在那两位的宫里,若是额娘害怕也请先去那里暂避。”
他估摸了一下时辰,“前头儿子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四嫂、五嫂、七嫂并内子,等会她们也来,到时候大家一起跪在毓庆宫门口,我就不信了,今儿个太子还真能把人锁在里头。”
“说的好!
到时候我这个做娘的也去跪着,我倒想看看太子爷到底准备怎么折腾,前头太子派人一个个的宫里吩咐了,让不许到处行走、把门给锁了,我进宫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事儿,合着他……”
话说到这里惠妃突然压低了声音把老八拉到了一边,“我的儿这回你可给我个准信儿,皇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额娘会有一种要变天了的感觉?”
可不就是想要早点变天吗?只是这话不好开口罢了,胤禩连忙安慰道,“断断没有这样的事情,额娘切莫担心,皇阿玛好着呢。”
他说这话实际上心里也没底,索额图跟在皇帝身边负责粮草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说不上来,也不可能说自己之所以察觉到太子不对劲是因为早就在他那边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总之额娘您放心,事情断断没这么糟糕。”
惠妃不是没见过世面,且胤禩是她一手养大的,她自然清楚这个小子一旦说谎那眼睛就不自觉的往两边瞟来瞟去,顿时心里一沉。
她前头就觉得若只是锁了门、找太医断断不至于让几个皇阿哥这么紧张?她也派人去打听过,据说连老五、老七都进了宫说给娘娘们请安,这中间怎么可能说是没有问题!
只是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自己可以做的也就只是念佛罢了。
这两个兄弟在惠妃这里不过也就坐了一坐就朝太子那边走,却没想到在那边看到了老五老七并肩站在那边,“五哥你怎么来了?”
老九一愣忙不迭的走上去给两个哥哥请安,他和老五是一母所生情分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只是这夺嫡之战老九并不希望把老五给扯进来。
胤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是三十七年那会攻打噶尔丹的时候留下的,因这刀疤他平时一向不爱出门,只今天又怎么会急匆匆的跑来,胤禟刚想说什么却被胤祺给拦住,“九弟,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你毕竟是我兄弟。”
他说完这话转过头就看着毓庆宫紧紧锁住的大门,却让老九心头一热,眼里忍不住掉下泪来,“五哥的意思九弟明白,只让五哥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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