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待这个说法流传出去,你就去御书房给皇上下跪认错,就说你年少无知,好心办坏事,本来想展示下皇恩浩荡,没想到那些宵小竟然想花银子买去当传家宝。
虽然他们舍得掏出来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虽然他们买回去也是搞搞供奉,继续承袭这皇恩浩荡;虽然你拿了银子后愧对吾皇,会拿出一部分捐给国库以补偿愧疚之心;但,怎么能卖御赐物品呢?”
“?”
裴今宴都听懵了——这是不想卖吗?怎么听都好像是很想卖?
好在,裴今宴只是为人耿直一些,反应力是快的,马上就悟出其中道理——
正话反说,反话正说。
既保全了自己安危,又表达了想法,委婉又周全!
学到了!
苏明妆突然停下,不再说话,一双峨眉紧皱,好似碰见了什么难题一般。
裴今宴轻声问道,“怎么?”
苏明妆尴尬地撇过脸,“抱歉,我刚刚的想法,不算数,你能不能……当没听过?”
裴今宴疑惑——那提议巧妙,为何又收回?哪里出了问题?她在顾忌什么?
他将话题从后向前仔细推敲,之后试探地问道,“你不希望苏家参与其中,承受风险?”
苏明妆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还这么快,心中不免震惊其周密心思。
裴今宴从女子脸色上,便猜出一二,“其实我觉得,孙掌柜比钱掌柜更适合说那些话。”
“?”
苏明妆惊讶地抬眼。
裴今宴诚恳道,“钱掌柜固然能干,但他把精明写在脸上,钱掌柜开口,客人会怀疑其在里面捞什么好处、这件事是否有风险。
如果是一脸忠厚的孙掌柜说同样的话,客人非但不怀疑,甚至还会认为孙掌柜在为他们考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