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不久众人还蒙着水桶互相“打”
招呼呢,这关系转变得着实有点快。
大概友谊的建立就是这么的突然。
赵故台身上还带着挨打后的酸疼,他缩在床脚,伸手在四处摸来摸去,觉得很是新奇,
“这外壁为何是暖的?”
张识文坐在床边脱衣袜,随口道:“是啊,这可是仙尊冒着危险,去魔界替我们找来的什么魔兽壳呢。
那岂能是件凡物?”
赵故台呆呆转过头:“去魔界?莫说是魔界了,就是魔界边缘处,也有许多魔兽穿行,很是危险。
何况这壳如此巨大,想想就知道那魔物极为厉害。”
在夸人这一方面,张识文是熟能生巧:“仙尊就是为了叫我们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才冒的这个险。
几位仙君为人都是顶好的。”
赵故台叹息着感慨道:“前辈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高风亮节。
可他为何会变成一个魔修呢?他道法精深,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剑修,理应不会出现差错。
莫非是受了小人陷害?”
这个问题,张识文等人就不知道了。
他们去打水洗漱完毕,纷纷躺到床上。
今日做了许多劳力,明日还要早起,不可浪费休息的时间。
赵故台辗转了会儿,始终睡不着。
他在余渊宗,虽然不受重视,但好歹也是一个内门弟子,向来都是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的。
他听着周围粗浅不一的呼吸声,晓得众人也还没休息,按捺不住满脑子的好奇,继续同他们聊起来。
“几位大哥,你们既不是冲着仙尊的名号来的,那为何要留在此处呢?余渊城里不是什么都有?起码住着比这地方要舒坦得多。”
张识文昏昏欲睡,闻言倒是彻底清醒了,他哂笑一声道:“余渊城里要命的东西,倒是什么都有。”
赵故台愣了下,躺在床沿上,将头探下去一点,小声道:“没……没那么夸张吧?余渊还是安全的,毕竟宗门人多。
多年来都没有妖兽入侵。”
“呵呵。”
接连的闷笑响起,声音里无不是讽刺。
众人都将他方才说的话,当做是个很可笑的笑话。
“小道长,你自己过得惬意,莫把别人的生活与自己一样想。
你们那余渊城,可没给百姓留过几条活路。”
“你们余渊宗的人,拿百姓跟牲口一样去同巽天做交易。
每年被送去巽天的壮士,死伤少说一半。”
“余渊哪里好?我住的那栋老宅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连寻个修葺的机会都没有。
好几个坑,还是你们那些修士打出来的。”
“我儿子今日抱着我说,他已经连着两日吃得饱饭了,问我还能吃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