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共欠了多少,为父理当替你们还清。”
符仲景都快被符夏没完没了的花样给磨得没脾气了。
刚叫了一声父亲,就要开始要钱,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讨债鬼。
一想到又要替这个死丫头烧银子不悦归不悦,俣他难道还能说不给还吗?
“也不多,加上三皇子那笔大数目,您现在总共给我三百两就行了,还清了各处的债物,明日我们也能安心的离开这里。”
符夏张嘴便要了三百两,除去还给沈靖的一百五十两,剩下的她自然有别的用处。
符仲景既然哭着喊着要当她的爹,管他有无真心都无所谓有,总之要银子这种好事不找他还找谁?
三百两这个数目对于符仲景来说不算多,到了最后时候,他这种做大事的人当然不会在银子上皱什么眉头,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
而且符夏心中清楚,像符仲景这种身份的人,平日出门随行的贴身下人身上习惯性都会带上一些银票,以备主子不时之需,是以也不担心他一下子拿不拿得出这样的问题。
果然,符仲景一听说要三百两,虽然觉得有点多,但还是什么都没表露什么犹豫之色,直接让人将整整三百两的银票给了符夏。
搞定之后,他真的已经不想再在此处多呆一刻,耐着最后的性子扮着慈父叮嘱了两句,而后确定下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快速离开。
看着那道飞快离去的背景,符夏嘴角上扬,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一切才刚刚开始,但愿这位“慈父”
莫要太早后悔之日之行。
待符仲景一行人完全离开之后,李氏这才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夏儿,这、这事情……就算敲定了?”
李氏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会再与符家扯上关联,而自己的女儿也重新恢复了应有的身份,成了相府的二小姐。
李氏此刻心情复杂无比,当曾经不敢想的事突然就这般莫名成真之后,那本应该替女儿开心的心思竟然丝毫都没有,反倒是说不出来的担心与胆怯。
“娘,您别担心。”
扶住李氏,符夏却是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示意母亲莫要如此忧心重重:“这可是他们求着咱们回去的,而且日后您只是相符的贵客,可不是符家的人,不归他们管,更不用受他们府中那一套管束。”
“夏儿,娘不是担心自个,娘是担心你。”
李氏懦弱却不傻,依着符仲景那样的性子竟然如此低声下声的求着夏儿回去,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符家的福不是那么好享的,这一点,李氏当年早就深有体会。
说句实话,若是她们的下落没有被符家知晓,也许那样反倒更好!
李氏心中清楚得很,符仲景若真有什么目的的话,一定是冲着符夏来的。
她就夏儿一个女儿,夏儿可是她的命根子,自己却一点本事都没有,莫说保护女儿,还得让女儿时时刻刻的来护着她,以后进了符家,真不知道女儿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