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瞄了一会无聊的群戏,而后也不再沉默,径直朝着姚氏说道:“既然夫人说是误会,所有之事皆为赵婆子自个所为,那我也没什么好对着夫人抱怨、生气的了。
不过堂堂相府还有如此恶奴存在,夫人得空时也真得好好管管了,省得哪天有奴才爬到夫人头上作威作福,那可比欺负一个刚入府的庶出小姐难看得多。”
“二小姐,您这话外之意可是有些过了!
赵婆子做出那样的事情让你受了委屈,那是赵婆子心思险恶,与夫人有什么关系?偌大一个相府,夫人要管的大事多得去,哪可能事无巨细样样亲自管得过来?偶尔出了这么个恶奴,也不是什么离奇之事,放哪个府中也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您这话里话外的倒是怪罪起夫人来,是何道理?”
刘妈妈又一次没忍住,脱口便朝着符夏反驳了过去。
不是刘妈妈愚笨,实在是太多年没有受过这样的闲气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突然意识到如此唐突接话,直接挑明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符夏却是一副无辜不已的模样,摊了摊手道:“这位妈妈想多了吧,我只是好心替夫人着想并无他意,怎么话到你这里就变如此难听?我可从没说过夫人驶下无方管治不严之类的话,怪罪二字实在担当不起,你硬要往我身上扣罪名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我……”
刘妈妈脸都被呛白了,心中暗道这符夏年纪小小却是根大刺,哪里有半点懦弱胆小的影子,真不知道当初打听消息的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行了,这么点事没什么好争的。”
姚氏挥手打断了刘妈妈,她自知符夏是在明示她管治无方,但这种小孩子的激将把戏却还不能够影响到她:“二小姐说得没错,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论如何府中下人一并好好管制整顿,总是没错的!
总之,绝不能再让宵小之辈祸害相府、丢尽相府颜面!”
“夫人说得极是!”
刘妈妈见状,立马应声附和。
而其他人则全都纷纷响应,拍着马屁直道姚氏英明。
姚氏身为主母,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过来的,很快便自行忽略了符夏所受到的那些不公对待,将重点落到了如何惩治赵婆子这样的恶奴、如何给今日后厨发生的丑事善后收尾上来,完全没有提及符夏所受对待,就跟已经忘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众人各怀心思,但肯定知道夫人这是故意选择忽略符夏,毕竟不论如何,刚才符夏的言行举止的确太过张狂,太过没将夫人的脸面放在眼中。
在她们看来,夫人没有再额外降罪责罚已经是天大的仁慈恩赐,旁的这二小姐自然也别想再讨什么好处。
符夏倒是丝毫都不在意,微笑着站在那儿听姚氏安排吩咐了几声,而后故意清了清嗓子打断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这会夫人又忙着处理善后,那符夏先行告退,不再打扰了。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