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也不让步:“学校的事你能有老爷子懂么?别忘了勺勺是学什么的。”
“你也别忘了,许家那边还有她的股份,不跟着我去公司怎么学经营?”
两边谁也不让谁,许听韵怕他们吵起来,忙拉住谢昭,对陈昼说:“舅舅你等我一下。”
在陈昼露出胜利的笑时,她忙把谢昭拉到一边,安抚道:“回来我还没去见过外公,这不礼貌的。
你下班也来吗?”
她是小声对谢昭说的,声线比平时软,尾音还带着苏城口音,像猫爪一样挠着谢昭的心。
谢昭也学她压低声音:“嗯,下班我去接你。
晚上我们回来吃饭。”
“对了,医生开得中药我煎好了给你送过去。”
“不用的呀,我带着去外公家自己弄弄就好了呀。”
“还是我来吧,你不会。”
明明谢昭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是撩得许听韵红了脸。
陈昼还在这,许听韵不好意思,只能瞪他一眼进卧室收拾东西。
房间门关上,谢昭又露出了尾巴。
陈昼刚才看两人看得牙酸,又看到那对有心形图案的马克杯,忍不住嘲讽:“他们家最丑的东西都被你买了吧,几万块买一对这么俗气的杯子,也就是你财大气粗了。”
谢昭其实也不忌讳别人说他暴发户,他确实是没有根基、靠自己硬拼闯出来的。
只不过,陈昼这样说,谢昭反而笑了。
他大摇大摆地去拿那对杯子的黑色,又拿出一个普通的玻璃杯倒水,放到陈昼面前,他才又回去,拿起许听韵那个白色马克杯沏茶。
他也不管陈昼的冷嘲热讽,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人啊就是喜欢酸别人。
他自己家庭不和,媳妇儿不跟他用情侣的东西,大清早还跑来酸别人。”
陈昼被他气得牙痒,“哪有大清早就给女孩子沏茶的,也不怕喝坏了胃口。”
谢昭沏好了茶,才说:“我在苏城陪勺勺住了一个月的院你知道吧?”
陈昼蹙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谢昭给自己也沏了茶,喝了一口才说:“勺勺从小养成的习惯,起床之后先喝淡茶,然后才吃早点。”
茶香袅袅,谢昭一脸享受,“哎,我倒是跟她在苏城半个月,已经习惯了,别说这还挺舒服。
不过这茶具差点意思,我看你家那套不错,反正也没人用,与其便宜了比人,还不如给勺勺。”
抢了他家孩子,还想抢他的东西。
比脸皮厚,陈昼永远比不过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