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刚才因为还没开宴席而生气的那位。
她旁边的女孩无奈地看她,实在没忍住,“她这种长相古典的浓妆应该不会出彩,可说实话,她确实是今天全场最佳。
你看人家那气质,就是仙女本女了。
如果今天她淡妆出席简直是降维打击。”
她拍了拍那个女孩的手臂,语重心长,“姐妹,酸、大家都酸,但你也别太睁眼瞎啊……”
那个女孩挂不住脸,但老板就在旁边也不敢造次,更何况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得不服:“就算是仙女也不能迟到啊!”
另一边的女孩小声说:“那个,这种晚宴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准确的时间,一般大家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拓展人脉。
既然大家都在等谢总,肯定是大半宾客都同意的。”
他们也不想得罪谢昭,还想以此多套近乎。
生气的女孩确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旁边女孩也是好意提醒,声音小到只有邻座的人能听到,女孩即使挂不住脸也不好再生气。
她愤愤不平,却只能小声嘟囔:“还不是靠男人。”
她说完,旁边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忽然相约着要去卫生间,回来也不打算坐在她旁边了。
没必要和这种人理论,她们不想得罪人,但也不妨碍她们躲着点无脑的人。
今天来得这些人,有夫妻、有带自家千金来的,这种小型的私人宴会也极少带上不得台面的伴儿,那个生气的女孩的男伴都能当她父亲了,可从两人相处上来看,并不是亲人,倒像是……
两个女孩从小跟着家人参加这种场合,心知肚明,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而谢昭听说还在单身。
即便是情人,选择谢昭也划算得多。
更何况,那个无脑女孩不认识,她们可认得出来这个牌子,还看出谢昭和她穿得是同款。
她们记得谢昭出席各种活动时千篇一律的商务西装,像这样合身的礼服几乎没有穿过。
很显然,他是为了搭配女伴才穿的。
况且,这款礼服明显定制的是全套,这个牌子可能在座的没几个人可以预定。
许听韵进场的时候挽着谢昭的手紧了紧。
她从没来过这种场合,水晶酒杯折射的光晃得她眼疼,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即便带着手套,指尖依旧冰凉。
忽然,手被一只温热大手覆盖,许听韵看向谢昭。
“怕吗?”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只是紧张。”
谢昭挑眉:“跟着我就好,不用你做什么。”
许听韵深吸一口气,“抱歉,原来从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有点紧张。”
谢昭眸色渐深,眼中划过狠戾。
按理说,像许家这样的人家,即便孙子辈只有女孩儿,也会把女孩儿从小带在身边、当接班人一样培养。
他见过许照西,和许听韵完全是两种人。
许家这对夫妻这么养着他家勺勺,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谢昭冷笑,白牙森森泛起寒光,让周围的侍应生都觉得脖颈后面阴森森的。
好像面前是一匹狼,随时准备咬人一样。
只是下一秒,他跟身边的女孩说话时,又温柔和煦起来。
侍应生扭曲着脸,一时不知道是该羡慕女孩,还是心疼自己。
谢昭到了,自然有人过来打招呼。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冲谢昭来的,有男人见到谢昭身边的许听韵,都收起不适当的表情,怪笑着对谢昭说:“好福气啊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