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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才看不出来邱少何怎么了,安逸绝对是个受过正规教育的医生,而且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他在试探邱少何,他以为邱少何也许在暗示自己,应该大胆的采取一些行动?毕竟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下,他选择了他。
头脑有些混乱,出于长久以来的惯性敬畏,安逸当然不敢擅自行动,于是他也发出了一些善意的暗示。
例如,他尽量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弯腰向自己正陷于□漩涡的师兄伸出手,当对方没做过多犹豫便伸手握住之后,他理所当然的以情场老手的姿态,轻轻地,用他修长有力的食指,在那略显单薄的掌心中暧昧的划了个半圆。
这当然是挑逗,□裸的,可惜邱少何不知道,或者说不懂得。
饱受煎熬的中年医生正全力与自己的本能作对,身体内部火烧般的热,面对外界的刺激,尽管敏感,却难以准确的判断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他抬起头,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露出微笑,纯粹表示感谢。
邱少何的双腿正发软,安逸有力的手臂给予了及时的支撑。
两人比肩而立,前者泛红的眼睛,口鼻之中呼出的炙热的吐息,还有那个恍惚得有些不真实的微笑,在后者的眼中,都是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回应——至少在安逸看来,以邱少何一贯的表现,这已经足够热情了。
经历了第二次淋浴以及失败的自渎之后,邱少何懊恼的步出浴室,发现房间的灯光已经暗下来,只有落地窗前的一溜儿装饰灯还亮着。
安逸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脊背笔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到你了。”
邱少何深吸进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呼吸频率。
他洗澡的时间也许过于久了,那是因为无论怎么努力,身下那个好兄弟都不肯安分下来,简单来说,就是射不出来,一次也没射出来。
弄到双手酸软皮肤辣痛之后,他才绝望的想起曾经的女朋友,现在的师母姜宜问过他一个问题:“不刺激前列腺的话,还是无法□吗?”
气喘吁吁的决定放弃之后,邱少何被迫穿上度假村提供的浴袍,否则不够宽松的睡裤取法遮掩下面那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安逸见他出来,轻笑了一下,眼睛在那双长腿上略扫一眼便进了浴室。
洗了冷水澡也没起到任何作用,邱少何恨不得躲进冰箱去降降体内居高不下的热度,又恨空调温度最低也只有十六度,站在风口吹了好一会儿才上床躺下。
被子被挪到床尾,浴袍的带子也只是松松一挽,身体侧躺着以最小面积接触厚实的床垫。
关了吊灯,调低床头灯的亮度,他闭着眼睛,数着绵羊以助睡眠。
烧得得昏昏沉沉的大脑几乎不能运转,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睡意,身上却突然压上一个人。
“安逸?”
迟钝了三秒钟,邱少何转头,眼睛尚未张开,嘴巴就被人堵上了。
热吻来得突然,被他用尽全部力气才压下去的情动立即烈火燎原,走遍四肢百骸,让人无从招架。
那处忽然被人握住,耳边随即响起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嗯?”
邱少何试图与本能继续对抗,脑中却已是一团浆糊。
理智在说你可以的,身体却叫嚣我实在忍无可忍。
安逸看着他紧紧绞在一起的眉头,又轻笑一声,再度吻上转为艳红的唇瓣,斩断中年医生的一切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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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醒来时,邱少何知道自己在做梦。
天空通透蔚蓝,大片白云漂浮在身边和远方,他的视野也变得无边无际。
只需要张开双臂,就能飞翔,身体轻盈得如同脱离了地心引力。
他在一片蔚蓝中自由游荡,逐渐远离都市,越飞越高,身下的大海也遥远起来。
梦过于真实,皮肤都感觉到了高空微凉的风,于是稍微降低一点儿,然后看到一个黑点逐渐放大。
似乎是个荒岛,不高的土山,不大的岩洞,里面还有一个人。
轻轻地降落,赤脚走过砾石的感觉都这么清晰。
眼前的人忽然转身,邱少何先看到他的脸,然后视角猛然一转,眼前出现的,赫然是自己。
“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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