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只要你明天能说服我妈妈,我无所谓。”
看了半晚上心理学、和楚辞秋、周恒分析了半晚上话术的邵禾一大早灌了自己两倍黑咖啡、挂着大黑眼圈再次去了鲽久。
关于这位“贵妇人”
,邵禾虽然多年前偶然见过一面,但实在是……不堪回首。
她进了鲽久后第一眼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没想到是一位穿着简单大方、没有戴任何饰品的女人,她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向邵禾,笑着站起身:“你好啊,邵禾小姐。”
邵禾被这个称呼吓得差点没站稳。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姜杨面前:“姜伯母,您好。”
姜杨的笑容表明她很满意邵禾的称呼,她拉着对方的手,让邵禾坐在她旁边:“其实我很早就想和小禾——啊,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邵禾心想你喊都喊了,还问什么可不可以啊……但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当然可以。”
“其实我早就想约小禾出来吃饭,但一直觉得唐突,只能作罢。
听小复说你想见我,我可真开心呐。”
姜杨的话听起来很是情真意切,语气里的娇嗔更是让人心头一荡。
但是邵禾,作为一个听过许依依的讲述和见证过许复种种神经病操作的人,邵禾是绝对不相信姜杨是个像她长相这般娇柔的人。
但是她仍是表现出极为感动的样子:“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伯母因为我和依依是好朋友而不喜欢我。”
姜杨眨眨眼,眼波犹如少女般灵动:“怎么会呢,你和依依我都很喜欢。”
邵禾等的就是这句话,一鼓作气从包里拿出所有他们搜集到的和许依依签署的债权书相关的内容递给姜杨:“伯母,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依依现在的情况,也对一些事有误解。”
她不等姜杨说话,又拿出一大堆资料:“伯母,这些公司或多或少都有您的资金投入,只要您同意不再追究,我保证许依依一定不会再回国。”
姜杨面对这一大堆资料一时也是被无语到了,很久没有人这么当面拆她的台,不过她的表情也只是怔了一瞬间,又很快恢复如常,笑道:“这样啊,那等我们结束,我会问律师的。”
邵禾打了个响指:“伯母,不用那么麻烦,律师我带来了。”
仿佛摘掉了面具,姜杨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小禾,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邵禾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她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报告:“姜伯母,这是一份亲子关系鉴定书。
我想您应该清楚这是谁的。
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我们彼此何不各退一步?”
姜杨几乎是泄愤般签下自己的名字。
当最后一张签名也被律师拍照留存后,邵禾冲她点了点头,她带着文件袋快步走了出去。
邵禾再次重新挂上笑容:“我替依依谢谢伯母啦。”
她抬脚便要走,被姜杨喊下:“把东西留下来。”
邵禾赶紧把那份亲子鉴定书放下来:“放心放心,只此一份,再无其他。”
说完一溜烟跑了。
姜杨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想了一会,她觉得有点可笑,随手翻起了那份鉴定书,看到了第二页的结尾:
经鉴定,邵瑜与邵禾确为母女关系。
因为被戏耍的愤怒,她立刻打了电话,对方小心翼翼道:“许夫人,许依依二十分钟前已经坐飞机离开了。”
此刻的邵瑜正在向游岩抱怨:“小禾最近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前几天非让我跟她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这长相那么像我,还能抱错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