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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恭敬答话:“回娘娘,是嫔妾晚膳后总觉有些腹胀,近来一直觉得有些酸胀,便遣了绿萝去请了太医来瞧瞧。”
嘉元帝牵过她的手,关怀道:“既是身子不爽快,怎的不早开口,传太医来吧。”
汪太医诊脉自是在内室,嘉元帝扶着她进了内室便瞧见了桌上那晚一口未动的安胎药了,皱眉道:“你呀,还真是个孩子心性,药虽苦,只你如今怀着朕的孩子,再苦也得咽下去啊,让膳房多配些蜜饯便是。”
朱樱瞧着边诊脉边颤抖着的太医,一脸撒娇:“皇上,这回您可算误会嫔妾了。”
嘉元帝并不与她斗嘴,只刮了刮她的鼻头,转头问着诊完脉的汪太医:“舒容华身子可有不妥?”
“启禀皇上,主子身子并无不妥,偶有腹胀大约是晚膳用了些平时不大用的膳食所致。”
汪太医也心生疑惑,近来好几日他因旁事并未来请脉,只暗想着这药吃下去于胎像定然有损,怎地诊出并无大碍?
“既说朕误会你了,又何故不喝这安胎之药?”
嘉元帝绕回之前的话。
“汪太医精湛,想必是觉得嫔妾不爱味苦,安胎药里大约加了些梅子汁亦或是别的,嫔妾喝着只有酸,并无苦意。”
朱樱望着那碗汤药直皱眉,“只是嫔妾原是喜酸,近来因为腹中胎儿之故,胃口倒是大变,对酸味极为排斥了。”
示意百合将那碗汤药端来,嘉元帝只觉酸味冲鼻,挥了挥手让她拿远些:“便是朕都受不了这股子气味,更何况是爱妃?汪太医,你竟是连这些寻常之事都想不到么?”
汪太医伏地磕头:“微臣失察,未曾顾忌容主子的口味,还请皇上责罚。”
他自是不敢辩驳这梅子汁非他药方里的东西,只因若皇上招来其他太医验方,便会发现其中大有不妥。
百合端药出内室之时不慎脚滑,半个趔趄,手上的药碗便应声而落,满室酸香。
皇后等听闻动静,便率领贵妃贤妃几人入了内室。
百合匆忙跪地求饶:“奴婢一时手滑,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嘉元帝本是瞧着这兰心堂的奴才手脚也太不伶俐,心里有气准备好生责罚一番,便闻得舒容华求情:“皇上,百合是嫔妾的陪嫁丫头,陪着嫔妾一同长大一同进宫,所以便也同嫔妾一样笨手笨脚,还请皇上饶她一回。”
阙靖寒哪里会真为一个宫女动了大气,瞧着她这番紧张模样便大笑:“罢了,既是你的贴身宫女,朕便饶了她便是,将这些清理了吧,免得叫你家主子闻着糟心。”
百合应声出去了,朱樱这才松了口气,若有似无的看了眼沉默的贤妃。
贤妃之父亦是太医院的大手,算得上是家学渊源,自小对中药材情有独钟,几经熏陶自然能辨出这汤药里的异常。
只踟蹰了片刻,便出声:“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贤妃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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