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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诚走过来,抱住他,“你可真扭啊,越越。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越越。”
千越把头煨在他肩上,笑起来,说“其实呢,男人也没有什么贞操可言。
只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有些印迹,是打进骨头里的,一辈子也消除不了。”
以诚拍着他的背说,“一定可以消除的,一定。
我们慢慢来,我陪着你,我们慢慢来。”
千越说:“以诚哥,成长的路上,遍地荆棘,我从小就怕痛,实在是怕。
请让我苛且一下。”
以诚更紧地把他按进怀里,“别走越越,你别走。
哪儿也别去,咱们在一起。”
在那一瞬间,心软得收拾不起来。
第二天一整天,以诚在公司,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有一次,居然拿错了提货单。
宁可笑着说,“回魂了老板。”
以诚憨憨地笑,心里真是怕,怕那个别扭的孩子一下子又不见了。
他几乎每过一小时就要打一通电话给千越。
也不是想说什么,只为着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在那里,听着他很耐心地说,我在这里。
好容易到了下班的时候,以诚走出公司的门,就笑了。
第20章离去
千越站在门口。
他新剪了头发,原先挡住眼睛的流海短了许多,越发显得一双眼睛清宛透亮。
穿了淡蓝色的衣服,双手在身后拉住了人行道上的栏杆。
看见以诚,他笑开了,露出一侧稍稍歪过去的犬齿,非常的稚气。
以诚说,“越越,你怎么来了?”
千越说,“来约你吃饭啊。”
以诚一时间快乐得不知如何说话,只嘿嘿笑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想吃什么?”
千越想啊想啊,一会儿想去吃这样,一会儿又想到那样,以诚也不催他,耐心地等着他想,千越的每一个主意他都说,好啊,好啊。
千越说,“干脆我们去喝点儿西北风吧。”
以诚说,“好啊,好啊。”
千越大笑起来。
以诚从来没有看过他那样地笑,明朗的,象初夏的风。
最后他们决定去吃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