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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分手吗?
虞君想问又问不出口,总觉得这样的质问显得很窝囊。
吃过午饭,奚盟带着Tieria出门,两人和宠物犬一起在密闭的电梯间里沉默着。
他们走到商业街,分别前虞君叫住先转身的奚盟,问:“是今天早上阿姨和你说的?出国的事。”
奚盟牵着一动不动的狗,垂着眼帘,心里依旧被乱糟糟的情绪搅和着。
他不想看到虞君不开心,但是他自己也这么不开心,此时此刻,奚盟产生了要拖人下水的坏念头。
他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虞君心头发堵,难受地抹了抹干燥的眼睛,说:“我先回店里打工了。”
闻言奚盟赌气地点头,拉上Tieria要走。
可它却恋恋不舍地望着虞君,让奚盟没来由地更加生气。
他用力地扯了扯绳子,沉声督促:“走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虞君说不出挽留的话。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打工的店里,一整个下午都打不起精神。
原本打算下午调试出来的新程序迟迟没有进展,直到晚饭时间,虞君也没能吃下几口米饭。
吃饭时家里人都发现了虞君的异样,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
夏智渊朝女儿挤了挤眼睛,虞柠先是不情愿地皱眉,最后又在妈妈的淫威下不得不开口。
虞君发现了他们的动静,在妹妹开口前说:“没什么,程序调不出来而已。”
虞柠惊奇地眨了眨眼,又和爸爸妈妈对视了一眼,讷讷地哦了一声。
“多吃点菜。”
夏智渊干巴巴地对儿子说着,狠狠地往他的碗里舀了三大勺玉米粒。
换做平时,虞君肯定得嚷嚷着抱怨。
但此时他没有心思反抗,一脸不耐烦地接受了这些玉米,低头扒起饭来。
和奚盟分别时他没有说挽留的话,这件事一直记挂在虞君心里。
他担心自己在他们终于要分别的时候,也这么窝囊。
这是万万不能的。
虞君看得出来,奚盟也不太乐意接受这个计划,或许他生气的是虞君对此没有抗拒,也没说挽留的话。
但虞君怎么说?奚盟已经没有爸爸了,如果他的妈妈要带他去国外,虞君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留下来?
别的事情还好,可这毕竟是涉及到人生规划的大事,虞君不能贸贸然地说出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