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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理解。”
高兰兰瞥了一旁的奚盟一眼,又对李玉晴礼貌地说,“那么,我们先带这孩子回去了。”
李玉晴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奚盟,小声地叫他:“奚盟?”
她对抬起头的学生微微一笑,“回家以后,开开心心地过寒假。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专心地备考吧。”
奚盟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一家人走出政教主任的办公室,天色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
行政楼前空无一人,只有几辆轿车有序地摆放,周围的绿树虽然没有落叶,同样毫无生机。
奚良和高兰兰刚刚走出楼外便开始吵架,你一句我一句地苛责对方平日里对儿子缺乏关心和管教,才让他在学校发生这样的事。
“当初口口声声说会照看好孩子,结果成天连人影都不见,要不是被同学发现举报,孩子在学校里被男老师欺负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
奚良雷厉风行地阔步走在前方,愤愤不平地说,“真不知道是怎么当妈的!”
高兰兰同样不甘示弱,冷笑道:“说得自己好像是个称职的爸爸似的!
你关心过他?除了每个月给他那点钱以外,你都做什么了?你听李老师说了没?你的儿子,被男老师欺负了还帮人说话,生怕别人不觉得他也喜欢男人似的!
你看看这优柔寡断的德行是跟谁学的?早有苗头早报告给老师听,犯得着闹大了丢人现眼吗?!”
“你不优柔寡断,所以心肠硬得跟块铁似的。”
奚良瞪眼道,“孩子给你以后,你管没管过你自己说?他又不是根野草天生天养,你指着他什么也不用教、什么都能自学成才,这样才不丢你的脸吗?当初要不是奚盟说想和Tieria在一起,谁乐意把孩子给你带?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初得意的样子?现在,狗呢?被你养死了吧?我怕迟早孩子也得出事!
——奚盟,今晚和爸爸回家。”
他们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吵架了。
自从他们离婚以后,奚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听见他们吵架,如今再看他们吵,他居然感觉十分熟悉。
这太讽刺了,奚盟在心里苦苦地笑了一笑,没有回答爸爸的话。
高兰兰也没有给他机会回答奚良的话:“怎么?黄解颜没把孩子生下来,你又惦记起这个了?”
“高兰兰!”
素来温和的奚良忍无可忍,拔高了声音,指着她喊,“你再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我们法庭上见!”
她的双眼中迸出火光:“我还巴不得上法庭呢!
当初是谁出轨的?我看看上了法庭法律帮谁!
奚良,你贵人多忘事,我可忘不了。
过了年我就带奚盟去加拿大,你想上法庭,赶早了,我等你的律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