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最想做的。
火熄灭了,也会有灰烬留下。
“谢谢。”
是一份很真诚的谢意。
“不客气,是我该谢你。”
女孩儿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轻快。
……
褚年几乎是从自己家拼死“逃”
出来的,他亲爸妈找不到“褚年”
,就来逼问他这个“儿媳妇”
。
面对这样的男女混合双打,还有外面各种款式的围观群众,褚年已经彻底无力招架了。
挺着肚子,他嘴里只有翻来覆去几句话
“不让我走,我现在就一尸两命!”
“你们是要让我死啊!”
看着他的肚子,也没人敢硬拦他,他就这么走出了小区,回迁小区里的路不怎么平整,他走的很艰难……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艰难。
从出租车上下来,一直到回了家,褚年才现自己的一只鞋都没了,脚底脏成了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磨破了皮。
应该洗脚的,走进卫生间里,褚年先蹲在了马桶边吐了。
呕吐的感觉来得很突然,也凶猛,绵绵不绝,一阵儿接着一阵儿,可他的胃里仅有的,不过是那几个半生不熟的鸡蛋而已。
好不容易爬到了洗手池边上,他随便洗了洗脸,然后进了浴室洗澡,水浇在身上才现衣服没脱,流水泡了伤口,是细细碎碎的疼。
他爸居然一直在外面有人。
他妈也一直知道。
余笑对他爸妈说“他”
是个同性恋,说要结扎,说要他打掉孩子。
他爸原来一直出轨……他爸……褚年潜意识好像还精明着,他知道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让余笑收回那些话,跟他爸妈解释清楚,他应该想好如何去交换和解决。
可他控制不住去想,他爸出轨了。
之前余笑的爸爸那个熊样儿,褚年还觉得余笑的低落是矫情,爹妈不好不想就行了,你看他自己骂自己亲妈不也习惯了吗?直到轮到他自己,他才知道针不扎自己身上那果然是真不知道疼的。
现在他是真的疼。
太疼了。
热水冲刷在身上,褚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抓了洗头还是抓了洗澡的,随便在身上头上抹了抹,他打了个冷颤。
洗完澡出来,勉强把自己擦了个七分干,褚年就躺在床上不动了。
他想找人说话,他想有个人能和他对着吼,他想喝酒或者抽根烟。
但是没有人。
连余笑都不要他了。
细瘦的手指摸过平坦的肚皮,褚年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