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觉得年轻人吃完站一站也好,就让他们做家务了。
水龙头哗哗响,时舒手浸在泡沫里。
梁径没管他,自己挨个拿起盘子擦洗。
时舒:“好困啊......”
梁径:“作业没写呢。”
时舒朝客厅看了眼,丁雪看剧入迷,他就歪在了梁径身上:“在你这里做还是去楼下?”
梁径握着时舒手去水龙头下冲,“随你。”
时舒看他侧脸,笑着说:“那你在楼上,我去我自己家——”
梁径瞥他,一边眉梢跟着眼锋掠来:“不行。
一起。”
时舒:“不是随我吗?”
梁径觉得没毛病:“我随你。
就是一起。”
时舒:“......哦。”
玄关有动静。
时舒站直:“你爸。”
梁径面色如常:“嗯。”
丁雪调低电视音量,紧接着是拖鞋的走动声音。
夫妻俩在玄关说话,俩小的在厨房凑着耳朵听。
“......当我傻子?!
人家都找上门了!
要不要我把这件事和你爸说?”
丁雪嗓音极力压抑,但还是能听出火冒三丈。
“我心里有数。
你别打小报告。”
丁雪:“......”
最后一句传到餐厅,梁坤沉着脸松领带,扭头见他俩并排站。
“小舒。”
“爸。”
“梁叔。”
眼对眼的三个异口同声。
丁雪走过来,神色复杂地对梁径说:“你们去做作业。
我和你爸有话说。”
梁径点点头,抽了两张厨房用纸给时舒和自己擦手,然后就去沙发上拿了书包进书房。
丁雪看着他俩关上门。
门里两人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