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姑娘身上有股香味,与旁人不同,在下虽眼盲,却也能分辨。”
施玉儿面上一红,却见他面色坦然,顿时又羞意更甚,怪自己爱胡思乱想,说道:“无需多谢,我反而该谢你再三帮我。”
沈临川不知她指的是何事,但若是今日此事,她却不必道谢。
他起先只是听到了一声口哨声,便知晓那位施姑娘定然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细听了听,才打算让施恪过去帮帮她,左右不过举手之劳,又何必言谢。
“沈夫子,你是一个好人,”
施玉儿见他并不在意,于是轻笑了笑,继续说道:“好人定然会有好报的,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不是亦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
她的语气诚恳,没有丝毫作假之意,“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虽说大多是我连累了你,但我假以时日定当回报。”
沈临川点头,算是接受。
他并不在乎报答与否,若是这位施姑娘真的能摆脱困境,那便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而他却并不算是一个好人,他害得许多□□离子散,家破人亡,担不起谢意。
晚秋的风从窗口缓缓灌入,拂起案上的薄薄书页,施玉儿的发被风扬起扫在沈临川的下颚。
她将那缕发丝拉回,却又有许多缕被扬起,施玉儿一惊,将发丝抓住,忙往后退去,但她却是半蹲着,慌乱之中往旁斜去,起身途中膝上一软,便倒在了沈临川身上。
她的半个身子压在沈临川的身上,被他稳稳接住,施玉儿一低头下巴便与他唇相碰,她一愣,瞬间整个身子都忘了动弹,愣愣的待在他的怀里。
那微微的热意处生起酥酥麻麻的痒来,二人俱是一怔。
沈临川微微后仰,左手支着地面,右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扶住,他掌下的腰肢不盈一握,纤细酥软,鼻尖有淡淡的馨香传来。
施玉儿的一只手撑在他的大腿处,一只手抵在他的肩上,她抬头后头微后仰了半分,能看清他面上的迷茫以及缓缓变得粉红的耳尖。
原本被抓住的长发尽数洒在沈临川的胸前,些微几缕沾上他的颈间与他的发丝融为一体。
她还未能从下巴上那软软的触感回神,此时盯着他的薄唇眸中渐渐泛起水光,颇有些羞愤欲滴。
沈临川本想松开右手,却又担忧自己松手后施玉儿失了支撑的力,只能维持着现在的动作,见她久不动弹,只能轻声开口,“施姑娘?”
他的声音将施玉儿顿时惊醒,她迅速往后退去,却后腰撞到平案,发出沉闷的响声,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然后退到一旁。
沈临川默默坐直身子,右手收进袖间,亦是无言,若不是施玉儿亲眼看着他的耳尖变红,怕是会怀疑此人心中毫无波澜。
施玉儿面上通红,腰间还有钝痛传来,思量良久,只能唛濡着说道:“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话至此,她一怔,觉得自己愈发像那负心汉一般,她怎么能又欺负这位沈夫子,她实在是、实在是该死!
她再也管不了沈临川是何反应,提起裙摆便跑到了屋外,而沈临川只感觉到一阵风过,身旁的香味便已经消散。
施珉方与施恪说完话,便见她面如春水般的模样,于是又往屋内看去,见里面端坐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于是目光中再看两人便带了几分探究。
他收回目光,拍了拍施恪的脑袋,说道:“我先去给祖母请安,等你下课了,我再好好抽查一番你的功课。”
施恪点头,原先的拘束少了些,与他作别。
见二人话闭,施玉儿也忙与施珉告退,她努力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太慌乱,却就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走出一段路后才恢复正常。
施恪回到屋内,见沈临川端坐在那儿,于是问道:“沈夫子您在想什么?”
“未,”
沈临川摇头,“时辰到了,收拾一下去上课罢。”
施恪见他不言,便也不再多问。
这边,施珉拜见过老太太之后便往林子耀院中去,一路上心中越想越觉得有趣,见到他时不禁说道:“我有一件趣事儿,你听不听?”
作者有话说:
算不算kiss了!
沈临川:亲到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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