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道歉的,他的袍子坏了,我求着织女姐姐给他重新做了一件,这样他总不能给我冷脸了吧?
他自己在那里琢磨着,却不知身后一人正皱眉看着他。
天孤心里纳闷,这邻居这几日时不时往自家门口一杵就是几个时辰,这是什么意思?哦,他是觉得烧了我的袍子想来赔不是吧?那就说呗,怎么那么不痛快?
看看,又来了……
“咳!”
他走到他身后,干咳一声,把个天煞吓得一蹦,回过身来,脸都绿了。
“你……你……你何时在……后面……”
语无伦次。
“有一会儿了。”
天孤微哂,看着他臂里搭着的袍子,忽然微微一笑,“天煞星君找我?”
“啊……是……不……呃……是啊!”
继续语无伦次,他脸涨得通红,忽然将袍子往天孤手里一塞道:“这是还你的!”
说罢,转身就想走,心里郁闷,这是怎生来的?居然连句正经话也说不好了?!
忽然觉得手臂被微微一挡,身后语声轻柔带笑:“既然来了,便赏脸里面坐坐吧。”
他惊讶回头,一时竟觉得那人的笑容仿佛那日的琼花酿。
温润醇厚,暗香浮动,只一瞬间他便在这笑里醺然,一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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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有段日子一直不明白,为何天孤会是天孤,于是缠着他哥哥问。
天权被磨得实在无法,便告诉他,天孤星的行星轨迹最接近魔域,千年万载下来,天孤识得的魔族比神仙还要多,私底下,大家对他都不怎么信任,加上受到魔域的影响,天孤星性极阴极寒,受其影响的世人都是孤苦一生,亲疏友离,就算是有其他伴星亦组不出好命,故此,久了大家便都不愿与他相伴,随他一人司星,初时觉得过意不去,到最后成了大家都莫名的开始避着他,好像谁接近他倒是件奇怪的事了。
“你自己已是凶星,少去与他交往为妙。”
天权初时亦曾这般告诫自己兄弟。
于是,天煞便每隔十二天便见那人自门前走过,孤零零的一个人出了南天门,等过了十二个时辰再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因着哥哥的告诫,他也不敢上前去多话,偶尔出巡遇到了,至多浅浅点头一笑,好歹不算太过疏离,那人似乎对于旁人是否亲近自己并不在意,初见自己对他笑时虽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了个笑容,到后来两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在交班时遇到,点头笑笑成了惯例之事,若偶尔没有遇到,竟都似乎觉得这一日如何过得竟是不妥……
日久,天煞忽然发现天孤也并不是每回都木着一张脸出巡,有几次他似乎会刻意早起,回来时脸上会带着笑意,这让天煞很是好奇,他在司星路上会遇到什么事?竟能如此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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